李日知到了后門這里,皺了皺眉頭,后門這里比較偏,在墻根兒附近的地方,尿味兒不小,看來平常到這里來方便的人不少!
陳英英見了李日知便埋怨道:“你看看你選的這個地方,等了你們沒多一會兒,就要把我給熏死了!”
李日知嘿嘿兩聲,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兒,看來天底下大宅的后墻根兒都一個樣兒,全都有這股味兒,要不你們寫封信回家,讓家里也清理清理后墻根兒!”
傅貴寶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有道理,有道理!”
陳英英卻呸了聲,道:“我家可沒有鄰居,圍墻外面是護莊園的河!”
傅貴寶又道:“對啊,我家也沒鄰居!英英,咱們兩家好巧啊,竟然都沒鄰居!”
“巧你個頭,快點兒進去吧,啰哩吧嗦的,這里的味兒很好聞嗎?”陳英英道。
成自在攀上了墻頭,翻墻進去,隨后打開了后門,眾人一起進院。
后門離著花園很近,走不多遠便到了那座月亮門前,后花園這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影,也沒有燈火,幸好今晚有明亮的月光,否則這里真的有可能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進了后花園,李日知小聲道:“我估計這府里的家賊就是那個金發胡姬阿允娜,隔壁府里的人是誰,這就猜不出了,但隔壁府里的主人嫌疑最大,今天白天我們折騰了一通,估計阿允娜和她的同伙都得害怕,所以今晚有可能就要商量對策,而他們見面的地點,無疑是這里最好!”
他其實是在向陳英英解釋,陳英英點了點頭,她來之前成自在就和她說過了。
兩座宅子以前本是一體,只隔著一堵薄墻,而葡萄架卻是跨越薄墻的一個連接點,李日知估計如果阿允娜要和別人見面,那十有**要爬上葡萄架,這樣就可以和隔壁宅子里的人直接說話了。
等了好久,已然月上中天,薄墻這里也沒有什么聲音,但眾人卻都清楚,不等兩個宅子里的人都睡著了,阿允娜是不會出來的。
又過了一會兒,忽然,隔壁宅子那邊傳來一陣樂聲,似乎是笛子的聲音,但又不象,聲音不響,曲調怪異,似乎是胡人的樂曲,可李日知從來也沒有聽過。
傅貴寶和陳英英都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他們家中都養著歌舞姬和樂師,可以說這時代有的曲子,他們基本都聽過,但此時兩人的臉上也都露出茫然之色,他們也沒聽出這是首什么樣的曲子。
李日知小聲道:“是胡人的曲子,什么樂器,哪個部落的胡人?”
傅貴寶和陳英英一起搖頭,對此完全陌生,無法回答,成自在卻道:“很久以前,我小時候在街上聽到過這樣的曲調,似乎和雜耍有關,但我沒有擠進人群去看,不知道是什么樂器!”
李日知微微點了點頭,原來是雜耍人吹的曲子,成自在小時候求生艱難,哪會有閑心看雜耍,所以不了解也正常,但傅貴寶和陳英英對此也不了解,那么推測與這個曲子有關的雜耍,應該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否則他們兩個人差不多就應該看過。
曲子只吹了片刻便停了,但過了片刻,就又開始吹了起來,然后間隔一會兒,就又再停,斷斷續續的不知在干什么,但這種樂器并不吵人,再加上花園巨大,所以傳不到住人的院子里,不會把人吵醒,甚至都不會讓人知道有人在吹曲子。
李日知從藏身處出來,到了葡萄架下,輕手輕腳的夢著葡萄架爬上了墻頭,借著月光,他看到隔壁的花園里,水池旁邊坐著一個人,離得太遠,這個人的衣著相貌統統看不清,如果不是樂曲聲從那里傳過來,他甚至都不能發現那里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手里拿著樂器在吹,是什么樂器也看不清,在這個人的面前,放著一個大罐子,也可能是竹簍,當然也有可能是腌咸鴨蛋的壇子,這個人正對著這樣一個東西吹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