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激怒天竺奴,就算是奴隸,也不愿意讓別人這么鄙視吧!說罷,他盯著天竺奴,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天竺奴很不爭氣,讓李日知失望了!
就見天竺奴臉上竟然露出了喜色,還微微點頭,道:“如果能讓他倆都好,那么小奴便也死得其所了,甚好,甚好!”
他的口音濃重,但意思卻表達得很明確,反正就算是聽不懂他說的是什么也沒關系,看他那一臉的滿足,全套平安喜樂的表情,就知道他很愿意替阿允娜和史五車抵罪。
李日知干笑兩聲,只好讓成自在又把阿巴爾再帶了出去。
等成自在回來,李日知道:“這三個人我是拿他們沒法兒了,不用嚴刑拷打,就統統非要認罪不可!”
傅貴寶道:“那對男女愛得死去活來,互相頂罪還算能接受,可那個天竺奴是怎么回事兒?我看他腦子里面不是進水了,比進水還嚴重,應該是進屎了!”
李日知道:“他滿臉都是滿足的樣子,就連要被砍腦袋都要滿足一下,那誰也拿他沒辦法了!”
“所以他是個屎腦子嘛,師弟,你說對不?”
成自在想了想,先是嗯了聲,隨即說道:“我不是你師弟!”
“好吧,你不是我的師弟,小師弟!”
李日知去找許敬宗,把剛才審問的經過說了,因為問話的時間不太長,所以許敬宗還沒有離開,但也打算走了。
聽了經過,許敬宗皺眉道:“要是照這樣看的話,難道賀蘭安聞的死只是一場意外?是那條毒蛇自己爬過去咬死了他?”
李日知搖了搖頭,道:“不會是咬死的,驗尸的結果沒有驗出有傷口,而是服用了毒藥,那么下官認為,有可能是毒蛇爬過了那道菜,或者咬了一口,把毒液留在了鵪鶉上,可賀蘭安聞并沒有注意到,他仍舊把鵪鶉給吃了,如此便中了毒!”
許敬宗是知道賀蘭安聞怎么死的,是吃了賀蘭王氏做的一道鵪鶉的菜肴,但具體的是怎么樣的,他便不知道了,聽李日知這么說,感覺有些道理,但太過離奇,太過匪夷所思了,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許敬宗道:“這案子朝廷內外,雖然眾人都不明說,但卻也都認為是某些人針對皇后娘娘的,你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吧?”
他沒把李氏皇族說出來,不需要說,李日知明白,點了點頭。
許敬宗又道:“可你現在調查出來是這么個結果,你讓皇后娘娘怎么想呢,說不定娘娘心里會不高興呢,你想清楚了,要不要這么上報?”
李日知大感為難,他不太明白,賀蘭安聞是死于意外,并非人為害死,為什么會讓武皇后不高興,難道是人害死的才高興?
但有一點他明白,雖然他不想參與進朝爭,但他既然進入了仕途,那么就不能畏首畏尾,這不敢,那不敢,哪行!
李日知點頭道:“便這么上報吧,煩勞許相了!”
許敬宗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然是中午了,他道:“倒也不急,你便把他們三人帶進來,老夫親自審問,看看會有什么新的起色!”
等到阿允娜三人被帶進來后,許敬宗一問,雖然他是中書令,但卻也不比李日知強,照樣是什么也沒有問出來,反而讓阿允娜和史五車見到了面。
兩個人抱頭痛哭,互相安慰,要對方好好地活下去,他們都非常肯定,他們這輩子雖然沒有在一起,但下輩子肯定會在一起的!
至于天竺奴阿巴爾,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盤膝坐在一邊,滿臉的平安喜歡,很滿足的樣子!
實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滿足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