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大大方方地道:“算是吧,從小就認識的,交情極好,只不過她沒有個身份,也沒法進宮,或者進衙門,做起事來頗多不便!”
童貴奴笑道:“就算她有了身份,進出大內,也還是不方便的啊,仍需備注,嗯,當然出入衙門應該是不必備注的。”
童貴奴眨巴眨巴眼睛,想著宮里哪個女官得罪他了,可以借此機會罷職,然后換上李日知的紅顏知已。
片刻,童貴奴道:“本監這里有個掌珍女官,為人脾氣暴躁,經常和本監頂嘴,非常的不是個東西,本官看她就快要把宮里的珍寶弄丟了,等她一犯錯,本監立即就重重地責罰她,然后讓你的紅顏知己頂她的位子!”
李日知哦了聲,感覺有點兒尷尬,為了給陳英英求個官,就得讓一個女官犯錯,這好象有點兒說不過去,趕情女官的位子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兒,得出缺才行!
童貴奴看著李日知,樂了,道:“知明,看你的樣子是心軟了呀,這是何必呢!反正本監估計,那個混帳東西今晚就得犯錯,反正懲罰她是肯定的了,空出來的位子你不要,有的是人要,你想清楚啊!”
“要要,那當然要!”李日知明白童貴奴是要找那個女官出氣,這沒辦法阻止的,和他也沒關系,他又問道:“那,今天晚上就能出缺兒?要不要告知皇后娘娘一聲,畢竟女官是宮里的差事!”
“放心好了,那個混帳東西今晚肯定會弄丟東西,你明天就帶著紅顏知己來找本監就成了,這種小事,乃是本監職責所在,無需告知皇后娘娘!”
掌珍女官是正八品,正是歸童貴奴管轄,這么小的女官補缺升降,哪可能去問武皇后,未免小題大作了。
掌珍女官是干什么的,以后再問不遲,李日知對著童貴奴深施一禮,道:“下官多謝大監!”
童貴奴點了點頭,又單手拍了拍胸口,心中滿意,還是李日知懂禮數,哪象那個賀蘭敏之,粗暴無禮,簡直就是一只孽畜!
李日知告別了童貴奴,又回了內中書省,他把阿允娜、阿巴爾、史五車三人交給了內中書省的小吏,至于小吏們是怎么處置這三個人的,那他就無權干涉了。
傅貴寶和成自在陪著李日知出門,兩個人都是興奮異常,李日知又升官了,升得超快的,這證明他倆也能跟著借光,進了長安縣之后,還不得給他倆安排個實缺差遣么!
成自在問道:“師兄,那個賀蘭敏之太粗暴了,他要是真的和你決斗,那該怎么辦?”
李日知笑道:“決斗這種事情,就是比誰有本事,也不只是打打殺殺的,他提出要決斗,但怎么個比法,就應該由我提,我要想贏他易如反掌!”
“師兄要和他比什么?”
“我看比吹牛就行了,他一定吹不過我!”
三人哈哈大笑,出了宮門之后,李日知道:“我覺得皇后娘娘似乎不太相信我破的案子,說是案子里面會另有兇手,你們覺得呢,這案子我是不是破的有些草率?”
傅貴寶道:“草率這個算不上,但離奇是肯定的,說實話,要是讓我接受這么個結果,我恐怕也難,畢竟一條毒蛇自己爬到隔壁去,把一個朝廷高官給毒死了,怎么著都象是瞎白話,糊弄人的啊!”
成自在想了想,卻道:“不算離奇啊,我以前打獵的時候,比這離奇的事都見過,我還看到過驢咬死狼的呢!”
“你那是神驢吧!”傅貴寶笑道。
李日知道:“我們回一趟雍州府吧,把那條毒蛇拿著,去史家看看,這條毒蛇會不會真的自己爬過去,咱們把當時案發時的情景還原一下!”
三人回了雍州府,把那條毒蛇拿走,毒蛇放在這里根本沒人敢動,反正本來就是他們拿來的,現在他們拿走,并沒有人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