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出了史家,陳英英問道:“日知,怎地不和他們明說,就說你是新縣丞,也好讓他們好好巴結巴結!”
李日知回頭看了眼史家的大門,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可能不會涉及到他家,但他家破財消災是必定了,如果他們來找我,我就幫幫他們,如果不來,那么便自求多福吧!”
傅貴寶道:“這就是命啊,不服是不行地,做人就得要認命!”
成自在卻道:“師兄,這些金銀珠寶怎么辦,是要分給窮人嗎?但咱們要是這么拿回家,要是被人發現,硬說這是咱們受賄得來,那可有嘴說不清了!”
李日知道:“不如這便去一趟長安縣吧,我在那里也算人頭熟,行把這些財寶入庫,至于如何使用,可以和彭縣令商量著來。”
因為這兩箱財寶只能在公家的地方過夜,所以他們只能轉道去長安縣,等他們到了長安縣衙門時,天色早就大黑了!
李日知認識守門的差役,說了原由,當然他沒說自己成為縣丞的事,畢竟正式公文還沒下來呢,只說有兩箱東西要存放在縣令的公事房里。
差役知道李日知很受縣令的器重,再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事一樁,當然要賣這個人情,便讓他們把箱子抬進了縣令彭季的房間。
李日知還把那只裝著大蛇的竹簍放在了衙門里,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條大蛇,估計大蛇難逃一死,或被燉了,或被烤了,扒皮抽筋,蛇膽泡酒,必去陰曹地府無疑。
辦完了這些事,四人便回轉陳府,該干嘛干嘛去了!
今天,賀蘭敏之從宣政殿出來后,認為自己受了武皇后的輕視,先是罵了一通童貴奴,然后便找了家大酒樓,叫了幾個美貌小娘陪著,大喝一通,喝多了耍酒瘋,打罵小娘,把肚子里的火氣都發在了女人的身上!
之后他又吐得滿屋子都是,美貌小娘都躲得他遠遠的,誰也不敢靠近,賀蘭敏之醉倒在木榻上,昏睡到了天亮。
等賀蘭敏之醒來之時,發現外面天色還沒放亮,他坐起身,只感頭痛欲裂,忽地想起那個敢不給他面子的李日知,心中更加煩躁,他本來就是一個做事不記后果的人,現在恨上了李日知,便想要報復。
外面他帶來的仆人見他醒了,連忙進來,道:“郎君,可是要回家嗎?”
賀蘭敏之搖頭道:“卻不回家,你去打聽一下,就是那個李日知,他到底住在哪里,某要去他家里,好好玩耍玩耍!”
仆人倒是知道李日知,只是不敢確定,問道:“郎君說的可是新科進士李日知,咱們在賀蘭府見過的那個?”
“除了他還有誰,此人太過囂張,某要好好地教訓他一下,最好是他家里有姐妹,某不介意玩弄之!”
仆人深知賀蘭敏之的為人,那就是一個色中餓鬼,他嘿嘿干笑兩聲,道:“坊間不少人傳言,說那位李進士前段時間經常去長安縣衙門,可能是彭縣令的親戚吧,很受彭縣令的照顧,要不小的去那里打聽打聽?”
賀蘭敏之奇道:“他是彭季的親戚?好,那咱們便去彭季那里,堵不著他,就堵彭季!”
他宿醉難受,叫仆人拿水來,咕咚咕咚灌了滿一肚子,這才出門,帶著仆人,氣勢洶洶地趕去長安縣,等到了衙門時,天剛蒙蒙亮,縣里的官員們還沒上值。
賀蘭敏之直接進入衙門,闖進了彭季的公事房,入目第一眼,便看到了屋子里面放著的那兩個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