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聽了這樣的報告,他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和我猜測的沒什么差別,響馬們內訌了,甄蒙德和吳鵬輝干掉了他們的手下,他們兩個能干掉上百人,估計應該不會是用武力,而是采用下毒的方法,嗯,喝散伙酒應該是好辦法之一。”
湯報恩連忙看向李日知,說道:“監察使大人,您看這事兒該怎么辦?咱們要不要現在就進去抓人,如果只剩下了甄蒙德和吳鵬輝兩個人,那么咱們肯定能把他們給抓住的,就算他們兩個非常擅長夜戰,可咱們這么多人也沒有道理讓他們逃走的。”
李日知沖他笑了,笑著說道:“湯縣丞竟然還提夜戰,那不如就由你帶人進去抓捕他們兩個人吧,如果抓到了功勞大家平分,如果讓人跑了,那么罪責全在你。”
湯報恩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不,這個,這個話么……下官只是提個建議罷了,一切事宜還由監察使大人您做主。”
李日知看把他給打壓得差不多了,這才擺手道:“那么你傳令下去讓大家做好準備,等到鄭蒙德和吳鵬輝出來的時候,不要一擁而上,等他們完全進入了咱們的包圍圈,再出手把他們給捉住,盡量抓活的。”
湯報恩連忙下去告知博城縣的眾官員,這倒也并不是什么難事,而且要抓捕的只有兩個人,所以眾官員和他們的手下,有些緊張,可卻并不害怕。
又過了好一陣子,狐尾溝的出口那里才傳來馬車的聲音,就見月光之下,兩輛馬車一前一后走出狐尾溝。
每一輛馬車的后面,還都拴著一匹駿馬,而坐在前面馬車上的人,竟然便是甄蒙德。
就見這位兗州刺史,穿著一身黑衣,頭上用黑布包頭,坐在馬車的前面,腰身挺得倍兒直,看他的模樣像是很會駕駛馬車。
而后面的一輛馬車上坐的便是吳鵬輝,吳鵬輝卻是懶散地靠在馬車的車廂上,嘴里面似乎還在嚼著什么東西,一副很悠哉的樣子。
兩個人都沒有發現狐尾溝出口外埋伏著的眾人,竟然駕著馬車一路走進了埋伏圈。
接著就聽一聲唿哨,上百名壯丁從道路的兩旁站了起來,一起向馬車沖去。
甄蒙德和吳鵬輝兩個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兩個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遭遇到劫道的,他們兩個這時候,還沒有想到是官府派來的人。
無論是兗州那邊的官府,還是博城縣那邊的官府,都不可能有這么快的反應,吳鵬輝和甄蒙德是非常了解兩個地方辦事效率的。
甩鍋的效率是極高的,可是要去辦實事,那么效率就是極低的了,官府哪可能派人出來抓他們,那不簡直就是搞笑一樣嗎!
但是甄蒙德和吳鵬輝也不是好相與的,兩個人一起抽出腰刀,甄蒙德大聲喝道:“是哪里的兄弟來此發財,先報上名來,莫要大水沖了龍王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