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們聽著這句更加的震驚,乾封縣這里民風還是很淳樸的,而這個世上最難相處的關系之一,就有婆媳關系這個,婆媳關系沒有問題的反而少見。
但是,既要謀算兒媳婦的嫁妝,又想把兒媳婦給餓死,這樣兇悍的婆婆可真是非常的少見了,畢竟婆媳之間再怎么斗,也是有底限的,而謀財害命就屬于沒底線了。
差役們扭過頭都看向了左大娘,感覺左大娘雖有一些潑婦的潛質,但是要說到兇狠,似乎倒也不至于,誰能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一個差役很納悶地問道:“那個潑婦想要害死黃二哥你的妹子,這對她有什么好處呢?難道他就只是想為了害人而害人嗎?”
黃武搖頭說道:“這樣惡人的心思,我上哪兒能猜去,如果能猜到的話,不也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了嘛!”
差役們一起點頭,這個話是絕對正確的,如果誰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么肯定不會讓悲劇發生的。
另一個差役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黃二哥,你想會不會是這樣?那個左家的老太婆想要讓你那妹子生是他左家的人,死是他左家的鬼,你妹子要是改嫁了,就不是他左家的人了,所以趁著她沒有改嫁之前,干脆就是想把你妹子給害死了,這樣也就不存在什么改嫁的問題了。”
這個差役所說的話,雖然很是匪夷所思,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是所有可能當中的一個,而且是非常惡劣的一個,如果這個可能被這個差役給猜對了,那么這個時候,黃美玉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尸體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
黃武也想到了這點,驚駭之下,他手里的酒杯竟然掉到了地上!
黃武用顫抖著的語音說道:“我的妹子,我的妹子會不會真的是被害的?
哎呀,剛才我們在小左村搜查的時候,就應該看看有沒有新土翻出,那樣的話說不定就能證實黃家那兩個老畜生,是不是真的害了我妹子!”
差役們卻一起搖頭,紛紛勸道:“黃二哥你也別著急,我們這也只是胡亂猜測罷了,再說黑燈瞎火的,新土和舊土晚上根本分辨不出來,所以就算咱們搜查的再仔細,也是不會發現這個問題的。”
黃五騰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盯向了左老財和左大娘,手按住了腰刀的刀把,如果不是猜測還沒有被證實,那他真的想過去,拔刀砍死這兩個老畜生。
差役們紛紛勸解,拉著黃武又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還應該以冷靜為主,等明天進了縣衙,該怎么解決這個事情,自然有縣令大人做主。
左家的兩口子都在這里,他們想要再去害黃美玉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如果他們已經害了黃美玉,那么現在著急也沒有用,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黃武心急如焚,就等著天亮開城門了,這一晚上對他來講,時間過得極慢,當真是難熬得很。
而那邊的左家三口也是痛苦萬分,苦苦熬著,幸虧熬夜也只是辛苦,而不會要人的性命,否則的話,左老財和左大娘估計這一晚上都不見得能保住性命!
好不容易他們才熬到了天亮,剛剛到了開城門的時候,黃武就跳起身,隔著護城河對城頭上大喊,讓守城門的士兵趕緊把門給他打開。
守城門的士兵也是新招的,他們也都認識黃武,而且昨天晚上他們看著黃武在城外等了一夜,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