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樓里面,二樓。
北宮太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小桃紅,說道:“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當成兔子一樣,到處趕著跑,現在又要像狗一樣,外出流浪,我這輩子想過點兒安生日子,怎么就這么難呢?”
小桃紅已經收拾了不少東西,她說道:“你也不用擔心什么,在外面躲過風頭就好,我聽說這個縣令是大有背景之人,他在乾封縣這里也不見得能干多久,肯定升官快的很,說不定明年就能去別處做官了,那個時候,不就是等于風頭過了嗎,你那時回來就好了!”
小桃紅是北宮太從外地買來的一個神女,單從相貌上來講,絕對是頗有幾分姿色的,而且特別喜歡穿顏色鮮艷的衣服,所以來到這小鎮上之后,沒過多久,整個小鎮上的人就都知道她了,小鎮才多大一點兒。
小桃紅迎來送往的人見得多了,雖然她對官場上的認知也是非常膚淺表面的,但是即使這樣,她也比北宮太要強上很多了。
北宮太接觸的人群基本上都是和他差不多的混混,他平常也就認識認識鄉下的里長,至于縣衙里面的那些差役,已經是他認識的最高檔的,官場上面的人了。
否則他也不至于像狗一樣,被官差們趕得到處躲藏了。
北宮太說道:“嗯,照我估計,這個縣令應該也是很有背景的,你想啊,他以前聽說是什么監察使,那可是很了不得的官位吧,都已經可以監察官員了,那還能是小官嗎?”
小桃紅說道:“是不是小官咱們也搞不清楚,但有一點,那就是他肯定在乾封縣做不了太久,咱們知道這點就行了,所以你這次出去躲風頭,估計用不著躲太久的,但是你最好還是要把那個蔣老實給搞定,要不然他非要一口咬定是你,打傷了他叔叔,非要讓你抵命不可,那才是真正糟糕的事情呢!”
北宮太說道:“搞定他其實倒也容易,只要搞定了蔣忠厚,估計他也炸不出什么刺兒來!”
說完了這話之后,北宮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怎么記得,我根本就沒有狠狠地打那個蔣大錘呀,他借給我和蔣忠厚本錢,讓我們做生意,就算是說話難聽了一些,可我也不至于下狠手的,而且我記得我也真的沒有下狠手呀,他怎么就死了呢?”
小桃紅說道:“你身高體壯的,他又年紀那么大了,你覺得沒用什么力氣,但是拳頭打到了那個蔣大錘的身上,他可是受不了的,估計當時沒怎么樣,可是過后他回到家里,就堅持不住了吧!
反正不管怎么說,你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如果這次能逃過這一劫,你以后還是改改脾氣吧,以后可別再和別人動手打架了,打輸了你自然討不到什么好,可是打贏了你也照樣要逃跑的,這又有什么好處呢?”
北宮太嘆氣搖頭,說道:“你說我以前也不做什么正經營生,可是過得還是挺滋潤的,這年紀大了些,想要過上安穩的日子,這才頭一回做一次正經的生意,結果呢,就這頭一回做正經的生意,就遭此飛來橫禍,你說我上哪兒說理去,我冤枉不冤枉啊?”
北宮太打了人,反而感覺到自己挺冤枉的,他這種想法非常的普遍,這也就是為什么上了大堂,不管原告和被告一起都要喊冤枉,讓誰說,誰都是有理的,自我感覺都是別人對不起自己,這種想法是一個重要原因。
這時候小桃紅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并且另外準備了一個小布包,在小布包里面,包好了夠吃兩天的干糧,一大一小兩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