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人命案子,如果能夠處理得更加穩妥一些,兗州刺史當然是愿意更穩妥了,這樣他屁股底下的官位,不就能坐得更穩妥了嘛!
對于屁股底下的官位來講,像什么案子破得不好,簡直就是破得糊涂,這些所謂的面子,丟不丟都無所謂,沒官位了,哪還有面子,有了官位就有的是面子,丟那么一點點,完全沒關系!
兗州刺史立即裝出一副驚奇的表情,他轉頭看向書吏,說道:“溫登科的案子,那是個什么案子?本官倒是有些印象,可是卻實在記不起是哪個案子了,這個案子是你們處理的吧,處理的如何了?”
書吏心中暗罵,他就知道兗州刺史會甩鍋,只不過沒想到會甩得這么干凈,一點兒責任都不擔,直接全甩到了他的腦袋上。
書吏連忙用幾句話就把溫登科的案子給概括出來了,兗州刺史聽過了之后,這才恍然大悟!
兗州刺史說道:“原來是這個案子啊,本官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個案子相當的復雜,本官覺得要好好的審問才行,要徹查,必須要徹查!李縣令,你是審案方面的高手,你看看這個案子要怎么進行徹查呢?”
他前面說的話都是廢話,而后面一句話是直接把審案子的事情,甩到了李日知的頭上,若是甩鍋也是一種武功的話,那他也是練就一流甩功的大高手了!
李日知微微笑了笑,說道:“到底怎么個查法,下官還不清楚,這得先把案子里面相關的人都先要問一遍,然后還要去兇案現場調查一番,這樣下官才能破這個案子,要不然下官也不知道該如何著手才對呀!”
兗州刺史連連點頭,說道:“對呀對呀,就應該這樣做!那么,李縣令需要本官協調什么?”
李日知說道:“如果下官遇到了處理不了的棘手問題,那么還需要任刺史出手,替下官把這棘手問題給解決了呀!”
兗州刺史又打了個哈哈,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如此這般,就等于是李日知全權的接過了審理溫登科的案子,雖是跨境審案,但是有了兗州刺史的授權,這便也不算是壞了朝廷的規矩,李日知可以放開手腳,調查這個案子了。
李日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立刻把溫登科從大牢里面放出來,他已聽書吏說過了,溫登科被打的夠嗆,如果再耽擱下去,就算是溫登科的生命不會出現危險,可是也會落下病根的,他怕這樣的無妄之災,會毀掉溫登科的前途!
李日知占據了法曹的公事房,自然也就見到了那位法曹官員,這人姓王,長得比較陰沉。
李日知說道:“王判司,麻煩你把溫登科從大牢里面提出來吧,本官有事情要問一下他!”
王判司聽李日知到了的消息之后,立刻就趕來了,他知道溫登科的案子恐怕要糟糕,如果這個案子真的不是溫登科做的,而他卻把溫登科給得罪的狠了。
那么以后如果溫登科參加科考,結果還考中了,以后前途光明,那他豈不是完蛋了,他審錯了案子,屈打成招,還強迫溫登科在編造的供詞上面簽字畫押,這要是追究起來,后果不堪設想,對他是大大的不利。
所幸,李日知來得及時,有一些事情,他還是來得及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