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想了想,他卻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立刻搖頭,而是說道:“本官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但是為了確定這一點,我們可以把游掌柜一起叫過來,然后把兩家的仆人分開詢問,每個都問一遍,看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成自在說道:“兩家的仆人應該都算得上是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是在成親的當天見的面,游寶綢畢竟是游家的小姐,游家的仆人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自家小姐的私事向陌生人說出來,而且這個陌生人還是董家的人,游家的仆人再怎么傻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這時候眾人一起點頭,就連董超的兄長也點頭說道:“以后等關系熟了,會不會說這樣的事情,那不一定,可是在前天晚上,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也覺得不太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日知說道:“我們覺得事情如何,和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何,并不是一回事,所以還是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問一問吧!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之后,那么兇犯的查找范圍就會變得很小了!”
于是眾人立刻開始行動,大家分開詢問兩家的仆人。
不過確實和他們事先預料的一模一樣,游家的仆人全都否定,游家的仆人誰也不可能在成親的當晚,拿他們家小姐的私事開玩笑,畢竟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董家的仆人也都否定,說誰也沒有聽到這個事情,在此之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溫登科這個人!
這其實就是從側面肯定了李日知的推斷,推斷是沒有錯誤的,至少從現在的線索上看,是可以縮小兇犯的查找范圍了。
但是一個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就又出現了,這樣一個或幾個又知道游家的事情,又了解董家的事情的人,會是誰呢?
李日知又轉了好幾個圈子,一直轉得他自己都頭暈了,他這才停下來,說道:“其實這樣一個人應該是有的,你們忘了那個雇來的車夫嗎?
那個老車夫,他可是乾封縣人,他會不會知道了游寶綢和溫登科的事情,他當天晚上沒有住在董家,可是在兗州城里,留宿他的那個親戚,會不會認識董家的人呢?
那個游家的車夫呢,立刻把他叫過來,問他到底有沒有和那個老車夫說過游寶綢的事情!”
王判司聽了這話,立刻親自去把那個游家的車夫給叫了過來,而眾人這時候全都緊張了起來。
這個案子之前全無頭緒,所以大家雖然焦急,可是都像沒頭蒼蠅一樣,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使力氣,可是現在一旦把兇犯的范圍縮小,并且開始指定出來和哪個人有關系,方向一旦確定了,那么眾人的心態也都全改變了,全都比剛才更緊張了。
游家的車夫被帶來之后,李日知表情嚴肅,說道:“你是游家的車夫,那么你和那個雇來的老車夫都是干這一行的,你們兩個以前應該是認識的吧,你有沒有把游寶綢的事情和這個老車夫說過?”
李日知的這個話一問出來,車夫嚇得立刻就跪倒在地,咣咣地使勁磕頭!
一看車夫的這個表情,就算他什么也沒有說,但是眾人也全都明白了,這個車夫一定把游寶綢的事情說出去了,而且就是說給了那個一起來的老車夫聽。
果然,這個車夫說道:“小人嘴巴賤,確確實實是把這個事情和茅大叔說了,可他像小人保證過,他一定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的呀!”
說完這個話后,車夫后悔無比,揚起手來噼里啪啦的打他自己的耳光,看起來他是真的后悔了,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