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車管家養的這條大狗,別看個頭很大,但其實性格慫得很,除了叫得響之外,根本就沒有咬過人,要是真的是那種咬人的大狗,車管家也不敢養的,萬一真的把誰給咬了,那后果可嚴重了。
而且車管家的小孫子特別喜歡這條大狗,每天都和這條大狗玩兒,現在那條大狗沒有了,車管家回家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小孫子。
要是讓車管家選擇,是讓他挨一頓揍,還是讓這條大狗沒了,那么他一定選擇挨頓揍,而舍不得讓那條大狗沒了。
他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氣憤,有話說話就得了唄,他們干嘛要打我的狗呢,這也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車管家想的心口窩都疼了,他一怒之下也不回家了,直接怒氣沖沖的便進了城,他準備找人幫忙,要替他討個說法。
如果是在以前,那么車管家肯定要找城里的地痞混混,只要他舍得花錢,那么地痞混混肯定會幫著他去打架的。
可是現在因為李日知做了縣令,所以城里的地痞混混已經被一掃而空了,如果車管家想要報仇的話,他是找不到地痞混混的,但也沒關系,他可以找鏢師,當然鏢師不是地痞混混,那是正經的生意人,但是只要是車管家的理由夠正當,而且他舍得花錢,那么鏢師們也是可以替他去打架的。
乾封縣里面有一家鏢行,鏢行雖然不大,不是那種天南地北行鏢的大鏢行,可是二三十個棒小伙子卻還是湊的出來的。
車管家找到了這家鏢行,找到了當家主事的鏢師,這個鏢師姓王,大家平常都管他叫王鏢頭。
車管家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想要花錢雇幾個棒小伙子替他去找村民們算賬。
可是事情雖并不復雜,但是這里面得有正當的理由,王鏢頭可不是那種你只要給我錢,不管什么事我都能給你擺平的人。
王鏢頭聽了車管家的話之后,搖頭說道:“你是不是放狗咬人了?你要是放狗咬人了,這個事兒我可不能管,那狗要是把人給咬了,別說那些人打你的狗,就算打你,那不都是正常的嗎,我反而替你去打他們,道理可不能是這么說的!”
車管家說道:“我的狗沒有咬人,它的個頭雖然大,可是卻慫的很,就會叫喚,咬人卻是不敢的,我自己家的狗,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嘛!”
王鏢頭卻仍舊搖頭,說道:“那是不是你的狗沒有拴繩啊?如果你的狗沒有拴繩,狗的個頭還挺大,四處亂跑的話,嚇到了別人,那么揍它也是應該的,我勸你還是息事寧人吧,這種事情別說你來找我了,就算是你告到衙門里面去,估計當官的也得臭罵你一頓!”
車管家仍舊說道:“當然有拴繩,我一直牽著它的,結果那些混賬東西不但把我的狗給打死了,連狗都給搶跑了,這事怎么說也是我有理吧,但我也沒辦法告他們,畢竟我的狗也是先沖他們叫喚了!”
王鏢頭聽到這個話之后,這才點頭說道:“如果只是叫喚的話,那就沒關系了,那狗又不是人,不能說它叫喚了幾聲,就把它給打死吃肉吧,這是沒道理的!
行,你的事我接了,不過要是一個村子的村民都動手了,那我帶幾個人過去恐怕也不好使,你要么等一等,等晚上我的人都回來了,人手湊齊了,帶上二三十個人去找你,那個時候你再和我們一起去要那些人賠償,這事兒基本就能成,或者你等明天,畢竟晚上我們出了城之后,就算是把事給你辦成了也回不來,你還得付我們一筆住宿的錢,要是明天白天去辦這個事情,這個錢你就省下了。”
車管家想了想,說道:“我是等不及了,這事如果能今天辦了就今天辦,你看看人手要是湊齊了天還沒黑,就和我去辦事,這樣的話你們晚上還能回來,你看這樣行不?”
王鏢頭見沒法多收他一筆住宿的錢,便嘿嘿了兩聲,心里罵了句真摳,但他仍舊點頭答應了,畢竟這屬于外快,而且是很容易賺到的外快,有外快干嘛不賺?沒這個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