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召一個哆嗦:“是,下官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等把莆召帶走了,他才吩咐石中荷:“取紙筆來。”他寫下了一些名字交給李三眼:“將這些人都帶進來。”
石中荷懵懂,但是李三眼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嘿嘿的壞笑著去了。
很快衙門大門外一片喊冤之聲,那些被宋征點了名的,都是他從衙門公文中找到線索,發現的貪腐之臣。
可是這個時候出去抓人,卻好像是莆召把他們供出來的,于是人人喊冤的同時,心中大罵莆召,莆召算是很被迫的徹底成了宋大人的“幫兇”。
若是宋征需要有人在禺州幫忙辦事,除了龍儀衛,這個莆召現在就是最可信的。
宋征一一審問了這些人,證據確鑿,他們抗辯了幾聲,緊跟著全都蔫了。
宋征大筆一揮:抄家!
常順在旁邊看的一愣一愣,大人抓來的這些官吏,至少七成他心中有數,都是在龍儀衛中掛了號的,禺州龍儀衛不是不知道他們貪污,而是上面沒說要辦,下面的人不會多事。
但是另外有三成,卻是連常順也不知道的,大人幾個時辰,就全都揪了出來,這本事讓老龍儀衛常順也是佩服不已。
等審完了這些人,宋征算了算,湊個幾億元玉應付皇帝不成問題了,準備暫時先到此為止,卻忽然想到了件事情,吩咐道:“去將梅炳思叫來。”
梅炳思站在州府衙門所有人最后面的位置上,他是衙門里的一名書吏,平日里的工作就是整理一下地方呈送上來的文案。
這些文案都是已經蓋棺定論的,活不重也沒什么存在感,甚至連一名普通的衙役油水都比他豐厚。
因此梅炳思被叫出來的時候錯愕了一下:自己的確沒什么問題呀。
他倒是坦蕩,來到了宋征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文修禮節,沒有跪下去:“下吏見過宋大人。”
宋征點了點頭,問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所以叫你來問問。柳縣礦監十天前被殺了,案子查清楚了嗎,為什么沒有最后的公文?”
柳縣隸屬長河郡,長河郡送來的文書一直是梅炳思負責。他對于自己的業務很熟悉,立刻說道:“柳縣礦監王吉安十日前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小妾的床上,小妾和家中的一名護院武修失蹤,王家六十枚大額玉票也隨之消失,柳縣當地懷疑是小妾和護院有了私情,聯手殺了王吉安,然后卷款潛逃,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抓到罪犯,這案子也就一直懸著。”
宋征點了點頭,揮手道:“好,你下去吧。”
他想了想,命常順出去:“告訴其他人,安心辦差不得懈怠,否則別怪本官法下無情。”
“是。”常順出去大門口,將剩余的官吏們召集起來,傳達了宋大人的口諭。剩下的這些已經戰戰兢兢,連連應是。常順這才一揮手,將他們放進了衙門,各自去當差。
宋征暗中觀察,每個人都兢兢業業,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初來乍到,當然要立威,否則這些衙門的老油子一定會想方設法給自己設置障礙。
好在,一切圖謀和手段在屠刀下都毫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