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的馬車上,洛青維已經提前出去了,只有他一人。
柳成菲進來俏臉就氣的紅撲撲的,像只香甜的紅蘋果:這要是沒有奶娘陪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什么企圖?
再一瞧,好嘛,車內奇陣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自己是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宋征端坐,冷著臉問道:“本官此來,為的是王吉安之死一案。這么多天了,柳縣怎么辦的差事?案子到現在還沒破。”
柳成菲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手段膚淺!不就是找個借口拿捏自己一下,好方便你行事?但你看錯人了,本小姐不會就范噠!
老嫗陪了個笑臉:“大人息怒,這件案子迷霧重重,我家縣令已經竭盡全力,并非不盡心,還請大人明察。”
宋征皺了皺眉頭,冷冷道:“若是能力不足,便是盡力了,也辦不成事情。”
柳成菲忍不了了,蹭一下起身來,卻被宋征一聲沉喝:“坐下!”
轟……
雷鳴九天,柳成菲被震得魂魄激蕩,腦中嗡嗡作響,身子一軟跌坐了回去。老嫗也是身軀搖晃,心中吃驚不已:這等陰神修為,不亞于巔峰老祖!
宋征真的有些惱怒了,強硬的逼視著柳成菲:“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在本官面前,你不是什么世家小姐,沒有人會寵著你。你是柳縣縣令,是本官下屬,你差事辦的糟糕,又有何底氣在本官面前放肆?”
老嫗連忙告罪:“大人息怒,我家縣令年輕氣盛……”
宋征冷笑了:“本官更年輕、更氣盛。”
老嫗想起來眼前這位宋大人還不到二十歲,的確比自己小姐還要年輕,一時間竟然不知應該怎么勸說了。
柳成菲終于從剛才宋征那一喝之中清醒過來,她覺得委屈,自己被這個登徒子生生欺負了,卻沒辦法報復回來。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道:“你不用說那么多了,這個縣令,我不做了!”
宋征陰森森道:“你以為就是辭官這么簡單?你們柳家不在乎這個縣令,當然了,對你們來說不過是花點元玉的事情;可是對于這一縣百姓來說,縣令就是天!你想辭官而去就要脫身,沒那么簡單!”
柳成菲想到自己做了這個縣令,受的那些委屈,現在還要被人這樣指責,眼淚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可她不想哭,不想在這個可惡的人面前表現的軟弱。
“那你想怎樣?”她冷冷道:“我柳成菲是個嬌生慣眼的大小姐不錯,但我也寧死不屈!”
宋征一揮手,喊人進來:“將柳成菲收押,徹查柳縣縣衙。”
“是!”
石中荷進來,帶走了柳成菲。一道枷鎖落下,剛剛的縣令成了囚犯。落差巨大,但是柳成菲十分平靜。
老嫗急了,連忙跪在車中:“求大人開恩,我柳家必有厚報。”
宋征一聲冷哼,揮手道:“你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