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好東西,我們攬月樓開門做生意的,沒可能有錢不賺呀,實在是不巧。”
咣!
又是一摞大額玉票砸在桌子上,這次龜公直接跪下來,十枚千萬面額的大額玉票。龜公嚇得直冒冷汗,什么家庭啊,一個億就這么砸出來了。人家的膝蓋有點軟,不能站立了。
“您二位稍后,小的這就去跟那邊的客人打個商量。”
……
宋征當然是微服而來,身份不顯。能夠進入玉桂樓當然是茅正道大少的面子。但是有人砸了一個億,攬月樓也要給出足夠的尊重,至少要來問一問。
那幾個侍女跪下來,先進來的卻不是四大花魁,而是一名富富太太的老者,他和胡媽媽一起進來,連連拱手:“茅少光臨,蓬蓽生輝,今日玉桂樓的酒水錢,算老夫的。”
茅正道嘿的一笑:“趙東家什么時候這么豪爽了,我在你這幾個月了,也沒見你給我免個酒水的。”
他瞥了宋征一眼,以為是宋大人的身份暴露了。
卻不料趙東家歉意道:“老夫有求于人,嘿嘿,這個當然要先送上禮物。除了酒水之外,幾位貴客還想要別的姑娘作陪盡管開口,也算趙某人請客。”
茅正道嘿嘿一笑,問道:“趙東家是老狐貍,這禮物我們可不好拿。你還是先說清楚,到底有什么事情。”
“這個……趙某就說了啊,三位每人一位花魁,正好還有一位。你們挑剩下的,趙某人可否借用過去?那邊有兩位實在難纏的客人……”
嘭!
他還沒說完,茅正道就一腳把桌子踢翻了,翻臉道:“老趙你什么意思?冬靈她們四個是今日我們預定好的,你這生意不想做了是吧?”
趙東家連連賠不是:“是我老趙不對,我也知道,茅少您盡管打罵。只是……那邊的惡客出手就是一個億元玉,我老趙就是個做生意的,茅少你也知道,這種人我不敢得罪啊。”
烈北濤臉色也變了:“對面是什么人,這是沖著我們來的吧?”
茅正道勃然大怒,推開趙東家就要沖過去,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覺得自己在京師頂級紈绔圈子就沒法混了。
趙東家臉色大變,抱住茅正道的大腿:“茅少、我求求您了,您千萬別過去。”
這兩撥明顯都不是善茬,一旦沖突起來,他這攬月樓就毀了。他已經后悔把真相告訴這些勛貴子弟了,本意是想讓他們體諒一下,結果這幫家伙哪里是體諒人的角色?
趙東家連連哀求,許下諸多諾言:“以后只要您來,我一定讓冬靈姑娘把時間給您騰出來成不?您行行好,我這是小本生意……”
“你滾開!小爺在京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這種人,小爺今天一定要教教他們什么是京師權貴,不是有幾個小錢就能在京師撒野的!”茅正道卻不肯罷休。
烈北濤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今天他做東,兩位都是真正的貴客,原本一切都安排好了,結果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他陰森森的說道:“來京師混,有些規矩還是要跟他們講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