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喝著酒,詢問烈北濤:“托你帶話的人是誰?”
“你也見過,嗯,你還揍過。”烈北濤說道:“是秦史。”
“他?”宋征回憶起秦家的態度,費解道:“他想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秦史已經從家里搬出來了,現在算是自立門戶。他真的很看好大人,寧愿和家中決裂,也要追隨大人。”
宋征端著酒碗,哂笑道:“就像你剛才所說的,世家豪門兩邊下注罷了。”
烈北濤也明白,反正他只是個帶話的,宋征是否接受,他才懶得去管。
“讓他明天來衙門找我。”
“好。”事情辦成了,烈北濤也挺高興。
茅正道舉起酒碗:“來,干了!”
三只酒碗剛剛碰在一起,外面忽然一聲大喝:“滾開!”門口守著的兩名龜奴哎喲喲一聲被甩飛了出去,砸碎了一旁的博古架。上面的瓷器嘩啦一聲摔碎滿地。
有人闖進了外堂,茅正道和烈北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兩次了啊。
宋征看著茅正道:“這就是本官為什么不愿意來這種風月場所,麻煩真多。”
兩人面上發燙,宋征卻只是淡淡一聲:“扔出去,不要打擾我們喝酒。”
兩位花魁還沒反應過來,外面忽然出現一道身影,抱著胳膊攔在了闖進來的人面前,而后伸手一拿一提,那人騰空飛起,從哪來又飛回哪兒去,嘩啦一聲砸進了一座包廂。
緊跟著就有叫罵聲響起:“狗奴才瞎了眼,你知道老子是誰!”
宋征一下子笑了,敢罵一位巔峰老祖“狗奴才”,這不是找死嗎?
果然外面的齊丙臣勃然大怒,壓著怒火朝內室躬身問道:“大人,老夫可否恣意而為?”
宋征爽朗道:“咱們何時需要忍氣吞聲了?”
“遵命!”齊丙臣畢竟老成,擔心形勢,所以回身問了一句。有了大人的命令,立刻大步而去,他走的是直線,也不管什么樓梯、回廊,只要攔在面前的東西,還未靠近他的身體,就被靈元炸得粉碎,一路闖進包廂,捉小雞一般的捉住了剛才叫罵的那狗才。
他的護衛一擁而上,齊丙臣把手一推,那些明見境大修、命通境天尊,便好像狂風中的稻草一樣,被吹得不見了蹤影。
趙東家連連叫苦,怕出事怕出事,結果還是出事了。
齊丙臣已經將那狗才拎著脖子高高舉起,一用力將他的魂魄從身軀內逼得退了出來,這種“離魂”的狀態跟死去非常相似,嚇得那人一瞬間屎尿齊流,騷臭難聞。
齊丙臣一聲冷笑:“廢物!”他把手一松,那廢物摔在地上,魂魄再次回到了他的體內。
他吃了這一嚇,變得癡癡傻傻。他的那些護衛卻瘋了一樣沖回來,不顧身上的傷勢圍在主子周圍連連呼喚:“少爺、少爺您怎么樣了?”
“你死定了!”護衛首領是一位天尊,他極為篤定道:“連你的主子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