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點了點頭:“他的主子被鎮壓在皇城下,無論是太后還是黃遠河一定都在暗中戒備,一旦他入京就走不了了。”
他拍了拍寒九江的肩膀:“這一次做的不錯,去吧,石中荷估計已經等急了,你從江南給她帶了什么好吃的?”
寒九江不好意思的笑了,打開芥指,數丈見方塞得滿滿當當。
宋征大笑,寒九江行了一禮出去了。
乾和太子和四奴的老巢就在嶺南,那里是他們的根本。宋征已經占據嶺南,命寒九江暗中在老巢中關鍵位置留下書信,上面有宋征的陰神烙印,足以證明真實。
等了半個多月,果然四奴聯系了寒九江。
“不肯來京師……”宋征沉吟一番:“看來最近需要找個時間出京一趟。”
黃遠河能想到的他當然也能想到。諸多鎮國強者之中,四奴最有可能與他聯手。
但同樣,他也覺得四奴可能是這世間最弱的鎮國強者。
……
長孫節閉關了。
他不是真想閉關,而是因為之前把話說的太死,不管是面對茅長祖還是面對自己兒子,都感覺老臉火辣辣的。
他對兒子的“教導”成了笑話,對老友的“勸解”成了坑害。
所以左思右想,如何才能渡過這最尷尬的時光,只好閉關了。
茅長祖不覺得被坑了,但他知道在這樣一場爭斗之中,茅家肯定是虧了。他們表現的首鼠兩端,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會在獲勝后,和這樣的人分享勝利。
這當然是他這個做家主的責任,是他猶豫不決導致的。但長孫節的“勸解”毫無疑問也起了作用。
烈家那些沒見識沒能力沒出息的宗老們,又開始往烈北濤父兄那邊跑了,比之前更加殷勤。
他們本來也就是一群沒什么廉恥的老廢物,有好處就上,有危險就跑,還指望他們能做出什么義氣之舉?
烈北濤已經考慮,是否要分家,出來自立門戶。
……
西河郡,有莊園依山傍水,雖然位于官道之旁卻十分清凈,沒有人敢來隨意打擾。
范鎮國回鄉已經半個多月了,他是真的少小離家老大回。走的時候,他只是一個脈河境的小修士,在家中不受長兄待見,時刻提放他要分薄家產,再加上長嫂刻薄,整日介的指桑罵槐,嫌棄他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卻修行無成,將來指望不上。
范鎮國一怒而去七百年,長兄長嫂已經作古,如今的范家已經過去了十多代,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出過什么天資過人的修士,大都到了知命境就無法向前。
倒是他成就了鎮國之位后,西河郡上下都會給范家一些面子,范家因此開枝散葉,成了地方上的一個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