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老胡看著他,一陣遺憾:“可惜啊,是個男的。若是一名女子,靈妖嬌滴滴的,本鎮國還沒有嘗試過……”
但是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種叫做“躍躍欲試”的東西,黑豆菊花一緊,驚恐不已:難道這就是大人所說的……大機緣?
這特么的是大姻緣好不好……
范鎮國無奈的瞪了邋遢老胡一眼,揮手讓黑豆去了。
……
宋征的窗外,有黑影落下,稟報道:“大人,塞北邊軍精銳已經南下。按照他們的速度,最多七天,就可以趕到京師。”
“吾知曉了。”宋征淡淡一聲,黑影悄然而去。
他推算著時間,正好是自己和黃遠河約定的日子。他不由得有些心緒浮動,隔著重重阻隔看向了皇城,心中暗道:再忍耐一下,我就要把你救出來了!
他取出一枚同音骨符最后一次詢問道:“鐘老前輩最近能出關嗎?”
鐘伯柯的聲音從同音骨符中傳出來:“平湖樓中仍舊是一片平靜,老夫以秘法相詢,家父沒有回應。”
宋征失望的嘆了口氣:“好,辛苦前輩了。”
鐘云岱若是成功破關而出便是資深鎮國!那么整個計劃將會完美無缺,他不用再擔心任何變數,哪怕是慧逸公臨時變卦,也不能阻止他。
可惜啊……天總是不從人愿的。
他向外吩咐了一聲:“安排一下,本官要見商云光。”
商云光和宋征密談之后,朝堂上立刻一片風云。他的勢力在朝堂上還不算強大,正常狀態下能夠掀起風雨,卻無法形成一場風暴。
而這一次不同了,首輔大人一系的官員,有意無意的推波助瀾,朝堂上一片混亂,大大牽制了太后的精力。
但是太后畢竟是鎮國強者,反而從中嗅到了一些危險地氣息。于是這幾天,不斷有強修從各種渠道進入京師。
普通百姓感覺不到什么,但是京師的那些權貴們都察覺到了:這是將有巨變的征兆啊!
于是一些古老的勛貴為了不被這個巨大的漩渦牽扯進去,紛紛借口“游歷”“狩獵”“探親”等各種名目離開了京師,遠遠地躲了出去。
茅正道和烈北濤上一次被宋征放了鴿子,隨后又約了宋征兩次,宋征卻無暇顧及他們,他們也猜到宋征一定是在布置著什么。
兩人商議了一下,各自回家一趟。
烈北濤的父兄很簡單,父子三人圍著爐子喝著苦淡的老茶,父親開口道:“你們兄弟倆收拾一下,今天就動身吧,去冀州咱們家的莊子,那里的騎獸馴化正好出了些問題,雖然都是不值錢的普通騎獸,但也不能不聞不問。”
“父親。”烈北濤不想走:“整個京師都認定了咱們家是指揮使的人……”
烈父擺了擺手,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為父豈能不知?可是咱們家留下來又能如何?這是大決戰!”他用力敲了敲桌子,語氣強調:“三方勢力都有鎮國強者,這是一場洪武天朝最近幾千年都不曾有過的可怕大戰!
家里這點力量,投入進去有什么用處?恐怕是滴水入海、粒砂歸丘,連沖鋒陷陣的資格都沒有。”
他又苦笑一下:“況且咱們家這點力量,你我父子還無法完全掌控。所以……你們走吧,為父留下表明態度就足夠了。”
大哥在這些事情上沒什么主見,父親在的時候就聽父親的,將來父親不在了,估計就聽二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