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舉站在門口迎接他,身邊陪著一個人。
那人見到宋征來了,抑制不住的激動。
宋征第一眼看到了王鵬舉,卻恍惚之間注意到了一旁站著的人,身形不由一頓,猛的沖上來,仔細打量一番,一把抱住他:“三山,竟然是你!”
肖三山微微一笑:“沒想到吧?”
宋征再仔細打量他,忍不住頷首:“今非昔比呀,你竟然已經是玄通境初期了。”
他也不由得暗中羨慕,自己出生入死,有了無數的機緣,才能有今日的修為。肖三山的提升速度竟然一點也不比自己慢——當初他的境界可是遠低于自己的。
肖三山溫潤一笑:“一言難盡啊,走,咱們進去說。”
宋征點頭:“我要把王大統領的大秦老酒都喝光。”
王鵬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哼了一聲擺出巔峰老祖大統領的派頭,背著手昂然回了驛館。
大秦人的驕傲體現在各個方面,他們固執的將自己的各種標準都比人族其他六國調高了一些。
比如大秦人口中的“老酒”,至少要有一千五百年的陳釀,而其他國家,一千年便足以。
王鵬舉自恃身份,能夠給宋征帶過來,自然不可能是看看達到老酒門檻的貨色。宋征飲了一碗,一抹嘴贊了一聲:“痛快!”
大秦人就連喝酒的碗,也比洪武的大了一倍多,舉起酒碗來,把宋征的整個臉都擋住了。
王鵬舉咚一聲將酒碗落在了厚實的木桌上,大大咧咧的說道:“宋征,快些求求我們,我們可是來救你的小命的!”
宋征咧嘴:“我就佩服你們大秦人這一點,屁本事沒有,就是能吹噓。”
王鵬舉吹胡子瞪眼:“好,你不信,你不信就等著洪武亡國吧。”
宋征嘿嘿直笑,洪武的確風雨飄搖,但是說要亡國卻還沒有那么容易。王鵬舉看唬他不住,頓時有些泄氣,一旁的肖三山笑著道:“王大人,你就莫要賭氣了,我們是有任務的,莫要忘了陛下的殷切囑托。”
王鵬舉哼哼著瞪了宋征一眼,說道:“你們那個首輔黃遠河,已經投敵叛國了。”
宋征倒真是意外了:“黃遠河?”
文修不是一向講究風骨的嗎?黃遠河乃是洪武第一文修,鎮國強者……但隨即也就了然了,文修吹捧的那些氣節、操守,都是用來約束別人的,想從文修當中找出一位正人君子,其實不大容易的。
王鵬舉看到他動容,總算是有了一些成就感,繼續說道:“我大秦天兵營無孔不入,在靈河東岸沒有我們調查不出來的秘密,就算是你們洪武……”
宋征看老家伙又有吹噓起來的跡象,擺手打斷他:“事關重大,吹牛逼什么時候都可以,還請前輩據實相告。”
王鵬舉撇撇嘴,繼續說道:“他賣國投敵的對象是大漢天朝,具體的行動計劃,我們也只知道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