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巫酋盤膝坐在一張虎皮上,脫去了上身的衣衫,露出滿身的“紋身”,一一對宋征解釋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巫酋傳承都是大同小異,我們稱之為天神烙。”
“每一個部落,不管是最低級別的巨巖部落,還是最高級別的暗金部落,天神烙的大致狀況都是如此,但是細節上千差萬別,每一道線條的長短、彼此之間的間隔,每一個點的大小、彼此之間的密集程度,稍微不同,都會產生巨大的差異。”
“各個部落在漫長的歷史中,每一代巫酋都會根據自己部落的血脈,對傳承進行更改,到現在,各個部落的巫酋傳承基本上都已經達到了極限,沒有什么提升的空間了。”
“而想要繪制這些天神烙,還需要一種特殊的藥水,煉制這種藥水,困難程度十倍于煉制圣藥。”
“每一個巫酋,從他正式成為巫酋開始,就著手收集這種藥水的材料。若是他沒能夠在自己大限到來之前煉制出這種藥水,他就無法完成自己的傳遞。”
“對于白銀級別以上的部落來說,他們擁有多位巫酋,一位巫酋傳承的斷絕雖然是重大的損失,但并非不能承受。但是對于我們這樣的小部落來說,只有一位巫酋,那就是滅頂之災。”
“這種藥水我們稱之為神血染。”
“同樣的,每一個部落的神血染配方大致相同,都是那些原材料,但是每一種原料的劑量、煉制過程中首發的細微差別,投放原料的先后順序等等,都是針對自己部落血脈設計的。細小的差別,就會導致最終效果的巨大差異。”
他取出一塊隨身攜帶的古老獸皮,上面畫著一副完整的“天神烙”,下面記述著完整的神血染配方和煉制方法。
“繪制天神烙的過程中,還需要根據個人身體條件的不同進行細微的調整——這完全需要依靠巫酋的個人經驗。”
“所以一個部落的巫酋傳承,從無到有的第一步是最為困難的。”
然后他說道:“現在你明白了,我就算是將這些告訴你,你的部落也很難從其中受益,在短時間內誕生一位巫酋。”
宋征默默地記下了獸皮上的一切,對于貪狼巫酋來說,他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理,各種巨大的困難根本無法逾越。但是對于宋征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他有周圣。
他看到這張獸皮的時候,就已經通過大本營中的本體,將一切傳給了周圣沒讓他認真分析,制定一個適合自己的方案。
然后,他將目光從獸皮上收回來,詢問貪狼巫酋:“那么,如何才能知道巫酋傳承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貪狼巫酋微微一笑,抬手隔空抓向了粗糙木桌上的陶杯。
裝滿了水的杯子,穩穩的飛入他的手中,沒有任何一滴水灑出來。他微笑說道:“就是這樣,如果成功了,你自己一定會知道。”
宋征點了點頭,起身來:“多謝您。”
貪狼巫酋擺手:“應該是我謝謝您,您幫我們解決了整個虎余部。我代表貪狼部,邀請您在我們的部落中做客一段時間,我們貪狼部的女孩子熱情似火,我們的戰士們都很好客,而且這段時間內,有關于巫酋的傳承,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知無不言。”
宋征略一沉吟,便答應下來:“好。”
他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有兩位穿著獸皮短裙的女孩等候,光溜溜的一雙長腿跪在地上道:“貴客請隨我們來,您的山洞已經打掃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