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治古連忙上前,在車外躬身一拜:“見過先生。”
秋長天打開了車門,宋征端坐車內,宋小天和宋小圣陪在他身邊,卻對軒治古沒什么興趣。宋征說道:“上來吧,邊走邊說。”
軒治古上了馬車,上官力連忙趕著自己的馬車跟在后面,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車內,宋征問道:“你真有云上傳道簡?”
軒治古從懷中取出一只細長的銅匣,點頭說道:“我能夠成為兵器大師,全都是因為這一枚云上傳道簡。”
他用手按著銅匣,露出了一絲追憶之色:“我十二歲那年又一次和家中仆人在城外走失,誤入了一座山谷中,巧合之下得到了這一枚云上傳道簡。
收起來十分奇怪,我只有在剛剛入手這枚竹簡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上面的內容,之后我一心追求兵器之道,可是之后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無法從其中再看到任何東西。”
他頓了一頓,遺憾說道:“到現在已經一百多年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有時候甚至懷疑,當初是不是我的幻覺,這枚竹簡會不會是假的……”
宋征還沒有說什么呢,在外面偷聽的秋長天插嘴道:“不是走失了吧,是你被人陷害,想要死在外面,你這人當真純潔,這么多年了還想不明白。”
軒治古頗感無奈,道:“這事情和先生又沒什么關系,何必說出來惹人厭煩。”
秋長天索性說個清楚:“你們軒家那點產業,在人家真正的大家族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偏偏你那幾個堂兄當成了命一樣爭奪。你也是又傻又白,小時候被害了那么多次,差點小命都沒了,成了兵器大師之后不想著快意恩仇,反而還要幫襯家里,你真真是……老子反正沒辦法理解。”
宋征大致心里有數了,再看軒治古,暗道果然不能簡單的看待一個人。
軒治古為人執著的有些單純,因而不好打交道。但其實是個很寬厚的人,只是這種寬厚顯得有些迂腐了。
他看向軒治古手中的銅匣,問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
軒治古再一次流露出了一絲傲然:“我聽說秋長天是因為追隨先生,兵器之道才能夠突飛猛進,否則他這樣的貨色絕不是我的對手,我也希望能夠追隨在先生左右……”
秋長天在外面已經破口大罵:“軒治古你個白癡,你放屁!咱們再來比一回……”
宋征咳嗽一聲,秋長天怏怏的閉嘴。軒治古繼續說完:“為奴為仆,只要先生一句話。”
他雙手捧起那一只銅匣,有些不舍,畢竟陪伴了自己這么多年:“這枚云航傳道簡,我愿意獻給先生。”
宋征道:“我先看看。”
他心中也奇怪,如果說軒治古和這一枚云上傳道簡無緣,他也不會有第一次的感悟,可是后面卻再也沒有看到其上的內容,這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