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盒內開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的無頭尸體。
接著才是眾人的尖叫聲。
所有人朝著面帶微笑殺了她們宮主的白衣女子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長劍顫抖,面色恐懼又悲憤。
寒光倒映著白色。
死亡的壓抑幾乎能令人窒息,在這種窒息白衣女子卻是拿起尖叫的黑盒。‘啪嗒’一聲關掉了黑盒的蓋子,像是某種機關,內里的聲音安穩了下來。
她帶著死靈長老走了。
好久好久。
咣當咣當是劍從手中掉落的聲音,悲泣聲自屋中響起。
卻是有人道:“報仇!終有一日我們要給宮主報仇!”
走遠的女子聽到了又似乎沒有聽到。
微微側眸越走越遠,云蹄馬以極其慢的速度慢悠悠跟在女子的身側。
“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去打架嗎?”虛無神棺對于打架情有獨鐘。
神道書不贊同,它更喜歡智取這樣才能彰顯出世間最珍貴的智慧。
“隨便走走。”兩相爭執間,兩人聽到一個相當意外的答案。
“走去哪?”神道書說,它在查看哪里是最值得去的地方。
“無目的的隨便走走。”
神道書翻書頁的動作一停。
緩慢的步伐像是閑庭漫步,渾然與世間所有分離。
下雨了。
所有的余地在落到那人周圍時卻全部偏離的航道,雨水小心翼翼避過女子的身體一般,以那抹白色為中心形成真空地帶。
但是麻煩不找你卻總是有麻煩來找你。
比如。
“站住!”
姒容半闔的眸子抬眸看去。
碧綠色的玉牌,象征九大宗門的牌子。
其服飾乃是靈宗。
一人手中拿著一副畫像,他正蹙眉看著面前的白衣女子。
那畫像上的人姒容一模一樣。
便是虛弱的體態似乎都一模一樣。
當姒容對上那幾人的眸子時,幾人呆住了。
反應過來后,那人大喝一聲‘拿下!’。
長劍出竅周遭的雨都變的扭曲了,憑空刮起的狂風讓人迷亂了眼眸,但是卻未曾刮起白衣女子的一點衣衫。
那衣衫依舊平靜如波便如她這個人,無法起波瀾。
劍起,人滅。
鮮血噴灑一滴,與雨水混合在一起。
但是攻擊卻并非來自前方。
而是來自后方。
幾人還維持著向前拔劍的動作,白衣女子一動未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的后方。
后方?
幾人扭轉過頭,死前看到了殺死自己的真兇面容,卻是滿是不可置信。
劍宗的江木長老!
劍宗還未在宗門喜得以為渡劫期大佬的歡慶中反應過來,這位未來能讓劍宗勢力更上一層的渡劫期大佬便宣布叛離宗門了。
而這位渡劫期的江木長老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主體身邊。
見到有人對主體不利,便順便解決了幾個小蟲子。
“現在感覺如何?”姒容還第一次與神魂分裂形成的獨立意識面對面交流,不由有些興味。
“很好。”分裂體顯然是言簡意賅的類型。
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可有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去做的事情?”她問。
分裂體似乎思考了一會。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