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妖最后的畫面便是那只雪白的,潔白的,無一絲污垢的靴子。
在這血霧中簡直是干凈的不可思議。
它被嚇到了,被對方那瞬間撕裂他精心布置幻境的能力給嚇到了。
樹妖龜縮在流舍的神識中,流舍的神魂已經被對方完完全全的禁錮住,它的神識也再也再也無法往外看去。
他不知道對方會怎樣對待的流舍還有他這個‘意外’。
失去獲取信息的所有感官讓他更是瑟瑟發抖。
他會死嗎?
此時樹妖無比的希望流舍能夠清醒過來,雖然知道可能無法改變什么,但只要清醒過來就能改變什么一樣。
樹妖在冥冥中這樣想著。
也許是他的波動太過清冽,被人拖在地上的少年郎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斷后退的倒立的樹木,還有背部的觸感在告訴他,他現在正在地上被人拖著走。
而拖著他的人顯然拖起來毫不費力。
但另樹妖遺憾的是,流舍試著動了一下全身,無法掙脫對方的禁錮。
流舍知道那絕對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姒容。
一樣的容貌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行事作風也完全的不同。
還有完全壓制著他功法的神魂技能。
非常的陌生。
流舍甚至懷疑面前的這個姒容是被來自冥界的不知名怪物奪舍的人。
但是姒容被奪舍可能嗎?
流舍搖了搖頭。
樹妖在他的腦內瘋狂的讓他想辦法。
“你想要做什么?”流舍放棄掙扎一般,看著移動的血紅天空,自暴自棄的問詢。
對方實在是太沉默了。
不發一言。
就在流舍以為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對方說了一句話:“擁有神格的南地。”
???
???
這下不止是流舍便是樹妖都腦袋上同時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南地它們知道啊。
但是這擁有神格的南地是什么鬼東西?
什么神格?
流舍想要再問但是對方顯然已經不打算再發一言。
這里距離南地的路程可不近,得需要半月的時間,當然若是有陣法那就不一定了。
莫說是一天,一瞬間都是能到的。
在到達南地之前,對方是不會動他了,知道臟餓一點流舍心內暗自松下了心神。
同時飛快的想著如何從對方手中脫身。
他身上是肩負這重要使命的,可不能將時間浪費在莫名其妙的神格南地上。
那鬼地方可不如當今所有的黎明百姓的性命來的重要。
走了一段路程。
停下了。
剛才逃跑的黃乾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艘巨大無比的船。
只是這船看著不像是陽間的船。
樹妖在腦內幾乎尖叫,疑心的大叫內里肯定是遍布鬼怪般的地獄東西,一旦進去便會受到地獄一般的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