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走進鄭府。
見到,堂屋前,鄭老頭懶洋洋躺在竹椅上,哼著小曲,身邊四個侍女伺候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鄭老,弟子來了。”典韋上前施禮。
鄭老頭起身道:“你來得正好。”指了指院子,“以后我這院子里,你就是大師兄。”
“是,弟子一定擔負起責任。”典韋連道,心里有些感慨,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改換門庭,慶幸自己堅持了下來。
鄭老頭歸位的消息迅速傳遍大街小巷,很多舊學徒相繼回來。
其中一些人都是舊相識,比如孟棣,黃一昌,還有打算放棄習武的周松和齊木清。
這些舊學徒一回來,忽然發現典韋成了大師兄,一個個驚詫莫名。
典韋才學武兩三年而已,有什么資格成為大師兄?
孟棣和黃一昌是了解典韋的,手下敗將,自然是心悅誠服,但其他人不知道典韋的底細,不服的人大有人在。
典韋也看出來了某些人心里不服,沒辦法,習武之人爭強斗狠是家常便飯,不打過,沒輸過,憑什么叫我服你?
所以,典韋把學徒們叫過來,逐個跟他們比劃比劃,從此南沙再無戰事。
沒過幾日,冬風蕭瑟,寒意已至。
這天上午,典韋正在練功,一個聲音徒然傳來。
“大師兄,有人要跟你約戰。”黃一昌快步來到典韋面前,臉色有些驚慌。
典韋淡淡看了他一眼,“誰?”
黃一昌吞咽下口水:“北豹!”
典韋嘴角微翹:“在哪打?”
黃一昌瞅了眼大門外:“北豹已經來了,就在外面。”
“來得好。”典韋呵呵一聲,往外走去,眾人爭相跟隨。
鄭府大門前。
北豹雙手交叉于胸前,面無表情。
大冬天的,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衫,露出兩條慘白的手臂,雙手指甲青黑,泛著寒光。
呼啦啦……
典韋走了出來,一群人跟了出來,眾星捧月一般,威風凜凜。
“你就是典韋,鄭教頭手下最強的學徒?”北豹拿眼斜了斜典韋,冷笑道。
典韋頷首,平靜道:“不錯。”
北豹噗嗤笑了,“我沒記錯的話,練搬山功練得最好的那個叫趙人杰,還是榮然來著?嘿嘿,他們都死在了蛇形刁手之下,你知道嗎?”
典韋:“我沒工夫跟你廢話。”
北豹臉色一沉:“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投奔到我師父手下,我饒你不死。”
典韋恍然道:“鄭老回歸之后,海教頭的學徒跑了很多到鄭老這邊,你們那邊沒有多少學徒剩下了,對吧?”
毒蛇幫完蛋了,東龍等人害怕遭人暗殺,慫了。
再加上海煥光不得人心,于是,鄭老一恢復教頭,很多學徒立刻舍棄了海煥光,跑到了鄭老這里。
北豹已經怒了,冷眼看了看黃一昌等人:“搶別人的學徒,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些偷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黃一昌等人頓時臉色大變,縮著脖子,臉色無比難看,簡直害怕極了。
典韋走了過去,冷然道:“跑到鄭府門前威脅,你是活膩了。”
北豹大怒,一步踏出,蛇形刁手如同蛇頭一般撲咬而來。
典韋腳底血勁爆開,身形一閃,忽然移動到了北豹的側面,抬起右手食指,一指頭點去。
噗!
典韋手指頭點中了北豹的太陽穴,戳破了頭蓋骨,整個食指沒入腦內,血勁隨之轟出,直接震碎了腦漿。
北豹渾身一僵,七竅流血。
典韋收回手,在北豹身上擦了擦手指,轉身走向大門。
北豹緩緩倒地。
全場鴉雀無聲!
典韋出手太快了,以致于眾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北豹倒下,他們才意識到戰斗已經結束了。
至于典韋是怎么殺掉北豹的,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看到詳細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