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之余，他又有幾分慶幸。
因為張書安感覺到，對方并沒有抓住這個破綻，不然他肯定無法安然的走出這條街。
從旁觀角度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全過程，他所謂的破綻，其實還算不上真正的破綻。
在旁人眼中，張書安當時的表現有些緊張、怪異。
但只需要一瞬間，就能聯想到他緊張怪異的源頭來自于……身旁的女生。
剛剛他的表現，活脫脫就是一個情竇初開、暗戀身旁女生的小處男。
再加上一句“多喝熱水”的點睛之筆，更做實了他的人設。
陰差陽錯間，反而將他的破綻給遮掩住了。
故而，那個青年很有可能壓根就沒有懷疑到張書安身上。
誰會想到，輻射虛影其實是他這個普通的臭宅男通過游戲操控的角色呢？
“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慕夏突然扭過頭來問道，“很熱嗎？”
“額……”正在沉思的張書安摸了一下腦門，干笑兩聲，“有一點。”
這哪里是熱，分明是被嚇的。
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
“那個……”慕夏沉默片刻，扭扭捏捏道，“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
“嗯？”張書安聽到這突如其來、沒頭沒尾的發言，一臉疑惑，“啊？”
“我不想吊著你，這樣對你不公平，我真有喜歡的人了，希望你不要再對我有什么……”慕夏小心翼翼道，“想法。”
張書安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兩人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因為對方的身份“看呆了”。
再加上剛剛便利店門口的話和反應，難免會讓慕夏覺得他對自己有意思。
為了不讓張書安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慕夏用最直白的話語，打斷了這家伙的念想。
莫名其妙被發了好人卡，張書安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難道就是跟女生說多喝熱水的下場？”他在心里暗暗感嘆道。
……
青年買完煙，拆開后，叼了一根在嘴里，點燃。
回到車上，他坐在后排靠著窗，悠然的抽著煙。
“你說，如果我抓了剛剛那個叫做慕夏的女生，他們會出現嗎？”他突然開口道。
他這里所說的“他們”，自然是那兩個在小熊市扮演超級英雄的神秘男女。
充當司機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想了想才開口：“應該不會。”
他頓了頓，“為了引出他們，我們在小熊市布局，特意殺了這么多人，他們都沒有現身。”
“他們雖然喜歡救人，但一點不傻。”他緩了緩，“之前在老板您手上吃過苦頭，知道不是您的對手，肯定不可能被輕易騙出來。”
青年深吸一口煙，沒有說話，靜靜聆聽著。
“除非……”司機話鋒一轉，“除非慕夏對他們有著某種特殊意義。”
“不過……”他娓娓道來，“我們都仔細調查過了，這個慕夏只是個普通女生，短時間內遇到兩次這樣的事件，完全是巧合。”
“巧合嗎？”青年眼神閃爍，“那她表姐是我研究所員工，這一點又該如何解釋呢？”
他雙目微瞇，“三起事件，都與她有關聯，真的能用一句簡單的巧合來概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