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標準很簡單,車不能低于二十萬,房子不能低于一百四十平平,存款嘛,至少高于五十萬。”這是蘇沫晴歷次相親對男方提出的要求。
聽到這個條件,何儒彬忍不住被氣笑了:“既然蘇小姐敢提出這么高的要求,想來自身條件也不差,請問你有什么與之相配?”
“我沒有啊,所以才要求男方有。”蘇沫晴說得理所當然。
“蘇小姐這是想空手套白狼?”何儒彬挑眉。
“干嘛把話說的這么難聽?什么叫做空手套白狼?我可是要付出一輩子的。對了,我還有個弟弟。我奶奶說,他結婚時我要給他買房出聘禮,如果男方的條件不夠好,就不讓我嫁。”在自己無理的要求上,蘇沫晴又加重了砝碼。
因為在何儒彬剛剛輕蔑的眼神中,她猜測自己提剛剛的要求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扶弟魔實在讓人傷不起,那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填不起的無底洞,理智的男人都會對這種女人敬而遠之。
何儒彬果然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蘇沫晴:“蘇小姐好精明的算盤,看來我們這筆交易是做不成了。”
把婚姻當做交易,這是侮/辱。
此刻他心中有些惱怒媒人的花言巧語,什么美麗聰慧、溫柔大方、善解人意?明明就是一個吸血鬼,害他白白耽誤一個晚上的時間。
“你什么意思?”蘇沫晴睜大了眼睛故作不知。
“蘇小姐,感謝你撥冗前來與我見這個面,但是我想我們之間沒有這個緣分……”何儒彬為了展示自己的紳士風度,已經盡量壓下脾氣委婉地表達他看不上蘇沫晴的這層意思。
但蘇沫晴還是覺得傷了面子,蹭地一下站起來,變了臉色:“你看不上我?”
她剛想發作,偏偏這時服務員過來上菜。
見識過蘇沫晴的“教養”,何儒彬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翻臉,便道:“蘇小姐,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你先坐下來,我們一起吃完這頓飯,也算好聚好散。”
“吃什么吃?你都對我沒意思,我還和你吃什么勁?”蘇沫晴把喜怒哀樂全部表現在臉上,不高興就甩臉子。
她拿起衣服把小挎包往后一甩,轉身就要走。
哪知她拎包的勁頭過于大,沒注意身后,感覺好像砸到了什么東西。就聽到身后傳來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落地。
她回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她身后站著一個送外賣的小哥,她的包恰巧打翻了他手里的外賣,連忙道歉:“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外賣小哥戴著頭盔,里面戴著口罩,看不見容貌,更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見他立在當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蘇沫晴愣愣出神。
完了,影響人家送餐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差評?
“小哥,不好意思,你的顧客是不是在這?我幫你解釋一下,我可以補償,不會讓你差評的。”蘇沫晴以為外賣小哥擔心被差評扣錢,趕緊承擔責任。
“我的面!”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響起,然后一個很像肉球的女人以音波的速度沖過來。
“這是你的面啊?對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翻了,不關這個外賣小哥的事。你這面多少錢?我陪給你。”蘇沫晴連忙道歉,說著就去翻挎包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