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不大的眼睛都要瞪出了眼屎來,嘴巴半張,臉上所有的表情肌都像是發生了急性缺血。
哈拉少居然是三弟?
三弟居然還有個老大哥名?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弟哈拉少居然跟北極熊列車長還有一腿?
這他么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貨他么保住了。
“我們兩人帶了這么多的行李,要是從車廂過道中過去的話,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了,所以,我就想著等列車到了下一站,再從站臺上過到宿營車去。”
楊寧的中間喘了口大氣的解釋可謂是半真半假。
車門早了幾分鐘被關閉是真的。
等到了下一個車站,從站臺上過到宿營車也是真的。
但,之所以要留在這座位車廂中的理由,卻是十足的假話。
至于這廝為什么要故意留在這里,而不是一見到黃罡便實情相告,然后趁著車門沒關,趕緊去到宿營車上舒服著……
鬼才知道。
伊萬諾夫卻完全接受了楊寧的解釋。
拍了下腦門,略帶著歉意,伊萬諾夫道:
“是我的責任,是我疏忽了,不用等到下一個車站了,下一個車站列車只能停靠五分鐘,我擔心你來不及,這樣吧……”
伊萬諾夫轉過身來,沖著兩名手下用老大哥語嘰哩哇啦吩咐了一通。
黃罡的面部表情肌此刻不光是急性缺血,還出現了神經傳導阻滯的征象。
伊萬諾夫的話他雖然聽不全懂,但大概的意思尚且能聽個明白。
三弟哈拉少跟這頭北極熊有的還不僅僅只是一腿呢,兩腿,三腿,恐怕都不嫌多。
要不然,那頭北極熊怎么會那么熱情呢?
不單是給哈拉少三弟安排了宿營車的臥鋪床位,還安排手下人幫忙扛行李,只是扛幫忙扛行李還不夠,還要讓手下人到了宿營車后,給哈三弟安排一套新被褥。
黃罡只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猛地一個抽抽,然后,忍不住地在心中激動喊道:“三弟,你受苦了!”
一旁,張大志更是一個目瞪口呆。
他雖然聽不懂伊萬諾夫在說些什么,但從這頭北極熊的神態和肢體語言中,他差不多也能讀的懂這位列車長的意思。
一句話,要為這位姓楊的雛雞仔提供最好的幫助和服務。
馬德,憑什么呀?
你大爺的!
老子這半年來沖你丫是伸舌頭舔搖尾巴獻的次數還少嗎?可他么你連搭理老子都懶得搭理一下。
好吧,你丫要是真的軟硬不吃鐵面無私,那老子也就認了。
可這姓楊的癟犢子玩意……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啊!
老子這心里面咕嘟嘟直往上泛酸水呀!
但,不管怎么著,都改變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伊萬諾夫的兩名手下聽完了伊萬諾夫的吩咐,立刻上前,一人倆大包,扛在了身上。
“哈拉少同志,跟我來,遵照列車長的指示,我們將親自送你去宿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