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旁楊寧卻淡然一笑,接受了項云龍的建議,并拍著項方舟的肩,勸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你已經耽誤了回宿舍,那還真不如換鞋換衣服,陪項叔玩上兩局呢。”
項方舟瞅向楊寧,眼神中至少打了一百個問號。
但楊寧卻視而不見,大大方方接下了項云龍遞過來的更衣牌,摟著項方舟的肩,強行將項方舟帶去了更衣室的方向。
路上,項方舟忍不住抱怨開來:
“兄逮,不是哥說你,你丫又沒玩過這什么保齡球,干嘛非要逞能哩?你丫要是真想玩,等咱跟老爺子談完了生意拿到了錢,隨便找個沒熟人的球館,那還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么?”
楊寧也不解釋,只是緊摟著項方舟進到了更衣室。
也不好解釋。
在楊寧的理解中,這分明是項云龍打壓自己底氣的一種手段,此消彼長,自己一旦認了慫,便會更加助長對方的氣焰,使其在接下來的生意談判中占據更明顯的心理優勢。
上輩子中的那位川建國同志,玩的不就是這套鬼把戲么?
但這種話肯定不能說給項方舟聽,除非是自己情商掉線,才會這般愚蠢地挑撥人家父子二人的關系。
換好了衣服和鞋,楊寧領著項方舟來到了球道旁。
“項叔,你先來吧,我倆沒玩過,得先看一下您是怎么玩的。”
項云龍呵呵一笑,也不謙讓,來到球架旁,挑了個適合自己力量的球。
助走。
交叉步滑行。
同時探下腰身,揚起手臂。
出手。
保齡球在球道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嘩啦——”
十只瓶子倒了八。
項云龍略顯失望。
再一球。
干凈利落地補了個全中。
項云龍這才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隔壁球道旁,楊寧拍了拍項方舟的肩,示意他先上。
項方舟嘆了一聲。
誰讓我是哥呢。
要丟人那哥就先丟好了。
果然,項方舟不負眾望。
那球只在球道上滾了三分之一不到,便落進了右側的邊溝中,自然是一個不中。
楊寧淡然一笑。
像是隨便撿了一個球,很是隨意地助走了兩步,然后……
“嘩啦——”
再也看不到一只立著的球瓶。
項云龍登時愣住。
小子,是蒙的吧?
楊寧點了點頭。
沒錯,是蒙的。
咱之前又沒玩過這玩意,不是蒙的還能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