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呼吸,楊寧的思維卻狂奔了十萬八千里。
好你個小妮子,丫這是幾個意思?
變相表白么?
很期待哥點點頭回答你丫一聲是,對不?
滿足你倒沒啥難度,但問題是,你丫會不會一時激動就逼著哥帶你去把房給開了呢?
一想到開房,腦海中禁不住全都是那種畫面。
白上白,黑下黑,白加黑……
歐米伽,膩害得很著呢。
但這些思緒,只占了一個呼吸中的前半段。
后半段,楊寧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不,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揍道森,只因為這貨實在是欠揍,至于說到他為什么欠揍,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就不需要我再重復了。”
楊寧的口吻很輕柔,但沒什么感情。
楊寧的臉上掛著笑,卻沒多少溫度。
同學嘛,理應是君子之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
水,當然沒感情,也不能太熱。
太熱,喝著燙嘴,會傷到人。
胡蓉微微一笑,做出欣慰狀,點了點頭,回應道:
“不是就好……這樣我就輕松多了。”
左手邊,項方舟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沖著楊寧的肋叉狠狠地捅了一下。
與此同時,學工處副處長鮑勇、年級輔導員杜剛、以及九零級二班的班主任張普康,三位領導老師進到了飯店大堂。
絕大多數同學禮貌起身,但也有極個別的人安坐在座位上。
比如,那楊寧。
當初,正是這學工處鮑大副處長將原主兄弟逼上了絕路,之后,楊寧痛扁了道森一頓,又是這個鮑大副處長第一個跳將出來,力主要把楊寧送進派出所嚴厲法辦。
還有那個輔導員杜剛,也不是什么好鳥,當時附和鮑大副處長最為積極的,當屬這貨。
班主任張普康還湊合,因為班主任只是個兼職崗位,張普康的本職工作是院校黨史教研室的一名老師,平日里跟同學們的相處時間雖然不多,但對同學們在學習和生活上的種種困難總是能盡力幫助。
楊寧痛扁道森的當晚,也只有他為了楊寧說盡了好話,雖然沒起到什么效果,但楊寧卻將這份恩情銘記在了心中。
待張普康路過身旁的時候,楊寧這才站起身來。
“張老師,學生楊寧提前跟您拜年了。”
張普康先是一愣,隨即拉住了楊寧的手,驚喜中發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楊寧?你沒回家么?現在過得怎么樣?生活上有什么困難么?”
楊寧一一作答。
“謝謝張老師的關心,我沒回家,留在了帝都,現在挺好的,跟一個朋友合伙做了點小生意,生活上也沒什么困難……”
一旁,項方舟招呼了鮑勇杜剛二人入座,隨即轉過身來插科打諢道:
“張老師,您別聽他胡侃,他現在可是不得了,咱宿舍幾個哥們也就是幫他搬了點貨,人家楊老板隨手就是一人五十塊的賞錢,要不然,哪來的咱二班今天的這聚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