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軍火?”
伊萬諾夫輕描淡寫回應道:“喀秋莎,132口徑,八軌道,連同底座卡車,一共五十五門。”
楊寧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上回玩的是軍車,這回玩起了火炮,下一回,難不成還要考個飛機駕駛證弄架轟炸機開回去是嗎?
不帶這么玩的呀!
就說上回的軍車,本以為這買賣很簡單,可到海關提車時才知道,這里面的水居然是那么得深。要不是項方舟他老爸的人脈關系確實深厚,五十輛軍車能提出來一半恐怕都得燒高香。
軍車,摘掉了牌子跟普通車并沒有什么區別,這都堪比那蜀道之難了,還用說什么喀秋莎嗎?
但就在楊寧準備搖頭認慫之時,原本一片茫然的大腦中忽地閃現出了一點光亮。
就像是一根火柴引燃了一堆柴火,那光亮瞬間照亮了楊寧的整個思維。
“吃!只要價格合適,有得賺,為啥不吃?”
伊萬諾夫難免激動起來。
“我父親說,只要你出四十萬盧布,這五十五門喀秋莎便屬于你的了。”
楊寧在心中盤算了分把鐘。
這一趟帶過去的貨不算多,四百二十雙旅游鞋的進價也就是三萬來塊,各種皮草三百余件的成本稍微高一些,也就是個五萬多不到六萬,電子表的進貨成本最高,但也就是八萬塊不到。
即便沒把這些貨物銷售出去,儲蓄卡里的余額兌換成盧布,那也足夠支付這筆款項了。
“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哈拉少,喀秋莎可不是普通商品,我父親那邊可以保證將它們裝上火車,運往華國,但他卻沒有能力保證你在華國那邊的暢通無阻,也就是說,你必須做好充分準備,確保華國那邊的下家有足夠的實力接下這單生意。”
楊寧聳肩攤手。
“老熊同志啊,你以為我在華國那邊跟你一樣也有個當將軍的父親嗎?即便有,也不可能做得到像你父親那樣神通廣大,畢竟,咱們兩個國家的情況有所不同啊。”
伊萬諾夫隨即皺起了眉頭。
“哈拉少,如果你在華國找不到有足夠實力接下這單生意的合作伙伴,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嘗試冒險。你們華國的那句諺語,叫富貴險中求,事實上,我并不認同。”
楊寧淡淡一笑。
“對的,老熊同志,我和你的觀點完全相同,所以,我并不打算用冒險的手段去吃下這一單生意。”
伊萬諾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不用冒險的手段?除非你得到了華國軍方的同意,否則的話,我真的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規避風險。”
楊寧端起茶缸,跟伊萬諾夫喝了一個。
美滋滋吃了口菜,沖著伊萬諾夫招了下手:
“附耳過來,我小聲告訴你,免得被人偷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