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籌辦好這場燒烤午宴,伊萬諾夫從他父親那邊借了輛帶司機的車,等外面那些燒烤架子及桌子椅子都收拾妥當了,這車也就到了要歸還的時候,今天要是不用,那可就過期作廢,趕明天再去那修理廠,他們二人便只能是搭乘公交車。
“好吧,剛好有段距離,我在車上也一樣能睡個午覺。”
一個多小時后。
伊萬諾夫領著楊寧黃罡哥倆見到了修理廠的負責人。
鐵路局上上下下,但凡頭上戴著頂烏紗帽的,有誰敢不給這位列車長三分薄面呢?
不給他面子,那就是不把他父親放在眼里。
不把他父親放在眼里,那就等于得罪了……
草,鐵路局局長也沒這份膽子呀!
于是。
修理廠的負責人拍著胸脯,毫不猶豫地打破了原則上不允許接外活的規矩,并把楊寧所要求的十天工期主動壓縮到了一個禮拜。
只是這價錢……
“拆解一門喀秋莎的費用至少要兩盧布,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話,我真的是沒法交代。”
一門兩千,五十五門便是十一萬。
比原計劃的預算是貴了好多,但也遠沒達到伊萬諾夫所估計的那么高。
完全可以接受。
“拆下來的炮管炮身,我可以免費為你們存放一個月,超過這個期限,我這邊……”
楊寧聽了伊萬諾夫的翻譯之后,速度回應道:
“該怎么收費就怎么收費,我這邊沒有意見。”
伊萬諾夫再將楊寧的回應翻譯給了那位負責人。
“五十五門喀秋莎,估計要騰出一間標準倉庫用來存放,這倉庫的保管費嘛,一天需要五十盧布。”
伊萬諾夫簡單告訴了楊寧一天五十盧布的收費標準。
楊寧聽了,不由松了口氣。
一天五十,一個月也就是一千五,就算存放個半年,那也超過不了一萬盧布。
黃罡張開了嘴,習慣性地想還個價,但剛說了一個單詞,便被楊寧戳到了肋骨,黃罡反應極快,立馬將后面的話咽回到了肚子里。
“那就說定了!您看,我們這邊需要先付給您多少定金呢?”
阻止了黃老大的還價后,楊寧做出了決定,并掏出了錢夾。
因為是私活,修理廠方面不可能跟楊寧這邊簽訂書面協議,不過,有伊萬諾夫做擔保,倒也沒必要擔心對方出爾反爾。
伊萬諾夫懶得將楊寧的這句話翻譯給修理廠負責人聽,直接攔下了楊寧。
那修理廠負責人雖然沒聽懂楊寧在說什么,但從其動作上卻也明白了個差不多,于是,搶在伊萬諾夫開口之前,笑道:
“一個戈比的定金都不用支付,有伊萬諾夫列車長的信譽做抱枕,比多少定金都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