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一個人甩在分局也就罷了,要是讓他白跑一趟的話,這玩笑可就有點不合適了。
酒店服務員禮貌應道:
“是的,項總他還沒到,您先坐會,我去給您倒杯茶來。”
王海疑心依舊。
“他人沒來,怎么定的包廂呢?”
那服務員驚奇回道:
“打電話呀!”
打電話?
王海不由一愣。
分局傳達室的確有一部電話,但那只是部內部電話,打不了外線呀!
只是半個呼吸。
那王海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奶奶個腿,忘了人家項老板可是個手拿大哥大的大人物,根本不用停車下車,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就能把電話給打了。
等了有十來分鐘,項云龍才領著三個小輩進到了包廂。
一見到王海,那項云龍立馬就反咬了一口:
“大爺的,你丫要是看不起我,不愿意坐我的車,或者是看不起這仨小爺們,不愿意跟他們擠在一起,也沒多大的關系,可他么你把話說明白呀!你說你有意思嗎?害得我們爺四個在你分局等了那么久……”
這一口,看似咬中了王海的要害。
用屁股都能預料的到,如果他王海膽敢分辨的話,那位項老板必然會以三位小兄弟為人證,進一步詆毀他的人品,從而一泄私恨。
但,身為分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王海又豈會被一奸商的陰謀所壓制呢?
“五十五輛重型卡車,少說也得有個兩三百萬的利潤,眼睜睜就看著它從你項老板的眼前飛走了,你丫還能笑得出來?”
捉蛇掐七寸,懟人扎心窩。
回分局的路上,楊寧這位小帥哥已經跟他簡單交待了這單生意的來龍去脈。
此刻,在王海的認為中,項云龍定然會因為失去了這單生意而傷神傷心。
哪知道,那項云龍聽了王海疑似扎心的話,卻大笑了起來。
“這事啊,楊總說得對,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國家,國家,沒有國,哪來的家?能為祖國的國防事業做出自己的一份貢獻,我項方舟只會覺得驕傲,哪里會有星點遺憾?所以啊,我也只能對王大隊說一聲抱歉了,沒讓您扎到心,實在是哥哥我的不對。”
王海回敬以一聲冷哼。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刀子有沒有扎在心上只有心清楚。
嘴硬是不管用的,只不過,就此話題,當兄弟的不方便跟你較真而已。
真不遺憾嗎?
開車過來的路上,楊寧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項云龍聽過之后,便將車調了個方向,說是去一家煙酒商行拿兩瓶酒去,但實際上,他不過是想借人家的水龍頭洗上一把冷水臉。
五十五輛重型卡車,到了他的手上,哪怕一輛車只加價五萬塊,那也是妥妥的兩百七八十萬利潤啊!
而且,這種重型卡車比起上一回的拉達越野車更不缺銷路,不帶足了現金前來買車,絕對可以將他拒之門外。
心在滴血啊!
但又有啥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