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事,明天,我們可以約在明天,還是這個時間,還在這酒店大堂,行不?”
拼死掙扎下,楊寧總算是給自己爭取到了說完這句話的時間。
出了酒店,洛卡夫斯基依舊不肯松開楊寧。
他那雙爪子,抓起人的胳膊來,比起伊萬諾夫那頭北極熊一點也不差,都是個生疼要命。
楊寧只得苦笑哀求:
“我色欲熏心,見色忘友,都是我不對,我認錯還不行嗎?還不能松開我么?”
洛卡夫斯基斷然拒絕,但手上的力道卻是小了許多。
“那女人是售賣彩票的,她找你的目的會是什么呢?哈拉少,我對你承諾過,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所以,你不能怪罪我的魯莽行為。”
楊寧磕磣著臉,應道:
“她不過就是一個代理銷售員,能有什么壞心眼?最多就是覺察到了我的推算之法的神奇,想跟我蹭上一票,發點小財而已。”
洛卡夫斯基繃著臉嚴肅道:
“哈拉少,我希望你的輕松只是你表現出來的假象,你的那一票都極有可能刺激到博彩公司了,若是再來上一票,你認為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呢?”
楊寧不以為然,聳肩笑道:
“怎么可能再來上一票呢?連你,洛卡夫斯基,我的結拜兄弟,都沒機會跟著我再補上一票,她又哪里能有那么大的面子呢?”
洛卡夫斯基陡然一愣。
松開了楊寧的胳膊,并站住了腳,認真思索了片刻。
“你是說你打算……”
楊寧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天機不可泄露!
洛卡夫斯基,我的兄弟,你應該相信我的,如果我今天不是被你死拖硬拽地給拉走了,那么,明天我們很有可能要更換一家酒店。
當然,如果你也想試上一試的話,后天更換酒店或許也來得及。”
洛卡夫斯基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是啊!
是自己多慮了。
哈拉少兄弟,怎么可能會做賠本買賣呢?
他滿心想著的,恐怕是無本買賣才對啊。
再一次抓住了楊寧的胳膊,作勢要往回拉。
“原來犯錯的是我,沒關系,我這就把你送回去,并親自向那位女士做誠摯的道歉。”
楊寧應以大笑。
這顯然是洛卡夫斯基的玩笑之舉。
玩笑歸玩笑,色心歸色心,但洛卡夫斯基唱的這一出,倒是提醒了楊寧。
安全問題究竟該如何解決呢?
主動放棄那十億零八百萬刀的彩金么?
且不說到嘴的肥肉舍不舍得松口丟掉,就算是主動放棄,恐怕也解決不掉問題。
半道上去跟人家說我贏了十個億,人家只會把自己當成個瘋子。
而那十億彩金明確之后,再宣布主動放棄,無異于給了博彩公司一記重重耳光,惱羞成怒下,他們依舊會做出過激反應。
唯一的辦法,就是……
找個能耐大的,即便是頂級殺手也奈他不何的人,替代領獎。
這個人,會是誰呢?
洛卡夫斯基顯然不夠格。
大長腿小姐姐估計有這個能耐,但她肯定不會搭理自己的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