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么一個試訓名額,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
楊寧原以為只要錢砸得足夠多,莫說一個試訓名額,哪怕是一個正式名額,也必然是不在話下。
但,受托前去巴薩俱樂部的洛卡夫斯基一上來卻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對方青訓營的負責人明確答復,華國人根本不在他們的目標范圍內,不管贊助多少錢,也是一個絕無可能。
一時間,惱怒不已的洛卡夫斯基差點就沒把弟兄們召集過來,什么玩意嘛,敢不給我洛卡夫斯基三分薄面?
砸了你這家俱樂部信不信?
對方卻根本不把洛卡夫斯基的惱怒和兇惡放在眼里。
別說你一外國人,就算是本地地頭蛇,要是敢動俱樂部一根手指,那數百萬鐵桿球迷必然將那人撕個粉碎。
不過,當對方確認了面前這位洛卡夫斯基便是十天前博得了十億彩金、并計劃將這筆巨款用在巴爾干戰后重建的那位慈善家時,態度陡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可以蔑視大把金錢,但絕不能輕視一顆善心,這乃是西方的普世價值觀,哪怕違心,也得做足了表面文章。
多一個或是少一個試訓名額無足輕重,但要是被人們認定自己缺乏對慈善的尊重,勢必會影響到自己在俱樂部的前途。
楊寧飛去廬徽省省會的時候,洛卡夫斯基正從莫思柯飛去巴薩俱樂部,等楊寧從廬徽省省會飛回帝都時,洛卡夫斯基便傳來了好信。
事情沒落地之前,楊寧自然不會給弟弟吐露半個字,免得他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經不起這種驚喜生出卻陡然破滅的折騰。
得到了洛卡夫斯基傳來的好信,楊寧又一時生出了猶豫之心。
弟弟年紀尚小,把他一個人扔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莫說老爸老媽不放心,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實在是不忍心。
因而,知道確定了弟弟楊林心中的信念確實達到了不可動搖的地步,楊寧這才橫下了心來。
……
次日,吃過了早飯,楊寧躺回到了床上,想著溫習一下回籠覺的功課,可剛合上了眼,卻被一聲大哥大來電鈴聲給吵醒。
大長腿小姐姐打來的。
沒有寒暄,直奔了主題。
“十點之前,我希望能在辦公室中見到你!”
楊寧還沒來及回上一句俏皮話,大長腿小姐姐便已經掛上了電話。
開門見山,言簡意賅,命令式的口吻……
并不是大長腿小姐姐的一貫風格,只能說明她那邊遇到了緊急情況。
楊寧不敢怠慢,急忙起床穿衣。現在才剛過了八點鐘,而他開車過去,最多也就是四十來分鐘的路程,但楊寧依舊感覺到一種緊迫感。
這可是獻殷勤的大好時機!
早一分鐘到,便能表示出大長腿小姐姐在自己心中多一分的重要程度。
開車出門,上了路,心中陡然現出了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
這次回來,他并沒有提前通知大長腿小姐姐,回來之后,也只是和張大志去了趟體校,隨后又飛了趟廬徽省省會。
無論是張大志還是馮北倉,跟大長腿小姐姐都沒有交集,那么,他回到帝都的消息,又是怎么被大長腿小姐姐所知曉的呢?
大哥大的監控定位嗎?
絕無這個可能!
無他,彼時的米帝國主義尚未掌握這種技術,更不用說大長腿小姐姐那邊了。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