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他道森逼到無立足之地的地步,自然能夠將那楊寧留在醫學院中繼續讀書。
“除了那個楊寧,還有他的同班同學項方舟,希望五爺能夠一并教訓。”
多一個少一個,對陳老五來說算不上多大點事,反正又不需要他動手,叫上幾個小弟喝上一頓大酒,一個學生是揍,兩個學生一樣揍。
只要道森說的這個學生楊寧并非是他所認識的老板楊寧,那么,這五千塊錢已及道森承諾的事后重謝,便可輕松裝進自己的口袋。
但問題是……
“你說他倆都是醫學院的同學?可現在不是放暑假了嗎?你讓我到哪邊找他倆去?”
這個問題,做過高校外籍教師的道森自然能夠考慮得到,要不然,他也不會那么迫切地相求五爺。
“前兩天我去了趟醫學院,剛巧撞見了那兩人,這就說明,這個暑假,他留在了學校,沒有回家。”
并非剛巧。
結識了五爺之后,道森便把傍晚下班后的時間從三里屯酒吧轉移到了醫學院附近。
而項方舟,在六月份院校學生會的改選中,坐上了學生會主席的位子,而他那位姐姐女友,也因他的關系,在學生會中有了個一官半職。
身為同學們的新一任公仆,項方舟率領著學生會本地成員幾乎放棄了暑假。于公,他確實有好多事要趕在開學前落地夯實,于私,也剛好方便他跟女盆友的親密幽會。
總之,剛放假的這幾天,他忙活的比沒放假時還要忙活。
那一天,楊寧把弟弟楊林帶出了體校,原本是想把項方舟那小兩口約到個上點檔次的酒店小酌幾杯,結果,卻被項方舟薅回到了他倆最為熟悉的、位于學校后門的那家小酒館。
自然也就被暗中溜達在此處的道森瞅了個正著。
“那成吧,等明天,我就帶幾個小弟過去看看,運氣好的話,你明天就能驗貨。”
陳老五喝干了杯中酒,起身,拍了拍褲兜里那厚厚一沓軟妹幣,霸氣一笑,蠻橫離去。
……
同學們的平日生活中,有三點最不盡人意之處。
一是精神生活枯燥,想看場電影還得出校門跑老遠,年輕人多走走路倒也無妨,在外面看場電影至少要花上個一兩天的生活費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外面的電影院實在是污七八糟,很少有正道電影播放,要么是警匪槍戰片,要么便是三級片。
二一個,十八九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女,正處在荷爾蒙最為旺盛的年紀,對異性的交往需求甚是強烈,而院校中的場所功能除了學習還是學校,根本滿足不了同學們的社交需求。
被同學們控訴最多的一項是洗衣服的問題。
夏天還好,等到了冬天,尤其是雪雨連綿的那些天,手洗出來的衣服濕淋淋掛在宿舍中,一兩個禮拜都不可能晾干。
競選時,項方舟便承諾說,他要是被選上了學生會主席,一定在這個暑假解決掉這三個問題。
放了假的前一個禮拜,項方舟在學校里忙活的便是這些事。
學校有一間擁有一百二十張座椅的大電教室,向院校領導打份申請,每周的周六晚上放兩場經典電影的錄像帶,滿足一下同學們的第一個痛點,這么一項任務實現起來并不難。
院校生化樓的頂樓原本是一層加蓋的鋼結構平板房,面積不小,但因為年久失修,夏天漏雨冬天漏風而遭到棄用。
項方舟把它要了下來,自己墊錢,準備將它改造成大學生俱樂部。
同時,還在宿舍區找了間房,通上了水管,買了兩臺洗衣機,再從外面請了位阿姨,弄了個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