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很是困惑,忍不住插話問道:
“放棄抵抗?
哈拉少,請原諒我在金融方面的淺薄,我想,老葉同志并不主張向西方低頭。”
楊寧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
“放棄抵抗并不代表向西方低頭,它不過是應對危機的一種策略罷了。
就目前態勢來看,以米帝國主義為首的西方陣營,眼下死盯著的便是莫思柯方面的金融匯率,自以為只要在這塊陣地上擊潰了你們的抵抗,便可以將整個國家的優質資產笑納囊中。”
弗拉基米爾應以連連點頭。
沒錯。
正因如此,那才要拼命抵抗呀!
“可是,你們堅守的這塊陣地早已經被他們打了個滿目蒼痍,實在是沒有堅守下去的意義了。
從一比二,到一比五,再到現在的一比五百,容我說一句大不恭的話,貴國已經敗了!
現如今不過是倚仗著家大業大,茍延殘喘而已。”
弗拉基米爾頗有些愣神。
放下驕傲,承認失敗,心中雖有千萬個不情愿,但哈拉少之言,卻是事實,不得不承認。
“再在這塊陣地上拼殺下去,只會將貴國的底蘊消耗一空,待到彈盡糧絕之時,丟失的恐怕不單是國家優質資產,甚至還會包括了主權。
就像是圍繞在米帝國主義身旁的那些西方國家,看似完整,實則已然成為了米帝國主義的附庸國。”
弗拉基米爾陡然一凜。
這并非是危言聳聽!
這一點,正是西方陣營的最根本目的。
“華國的偉大領袖在面對強敵時提出了一個空前絕后的戰略方針,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將此戰略方針用在解決貴國目前困局上,便是放棄這塊毫無勝機的陣地。
這么做,雖然損失慘重,但總比喪命于此要好的多吧。
轉過身來,加大貨幣發行量,嚴厲打擊米金進出境非法渠道,包括國內各種米金交易,以進一步犧牲盧布匯率為代價,守住國庫外匯存量的同時,還可以起到稀釋米金資產的作用。”
這番策略,弗拉基米爾倒是基本上聽懂了。
管住了米金,并強制要求國內各種交易必須以盧布結算,那么,不論是從外面進來的米金,還是國內以貨物出口交易得來的米金,都將被央行收入囊中。
同時,國家央行大量發行盧布,使得盧布匯率快速下行,必然會對境外新進米金以及國內米金熱錢造成沉重打擊。
連連點頭的同時,弗拉基米爾再提出了心中的另一樣困惑。
“哈拉少,請恕我直言。
此舉雖能保證了國庫的安全,但如此一來,國家經濟勢必進一步惡化,人們生活物資匱乏,民不聊生,我想,老葉同志是不愿意看到這一切的。”
楊寧喝了口茶,再點上了一支香煙。
“既然在解決糧食危機的問題上可以將目光投向東方,那么,在解決人們其他生活必須物資上,為什么不能將目光投向東方呢?
過幾年苦日子是必須的,但要是能進一步開放莫思柯和帝都之間的民間貿易往來,那我認為,貴國人們的苦日子恐怕也苦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