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說我這么對黃老大,是不是有點不講究呢?”
項方舟斜眼冷哼,拎起酒瓶,為楊寧倒滿了酒杯。
“什么叫有點不講究,你他么簡直就是太不講究了!
照哥看啊,當初他跟你提分家的時候,你就該跟他一刀兩斷,干嘛還要帶著他一塊做那單飛機生意呢?
你啊,說來說去,還是心太軟了。”
楊寧悠嘆一聲,未做解釋。
項方舟接著數落道:
“你心軟,你念及兄弟情份,你放不下一開始他對你的那番照顧包容之情,可又換來了什么?
看你在莫思柯開賣場能掙錢,他就截了你的供貨渠道,也跑去莫思柯開了個賣場。
看你弄了個VCD挺有市場,他眼紅,便伙同道森那個狗曰的玩意一道,在暗地里搶你的生意。
他他么就是條白眼狼啊!”
楊寧再嘆一聲,端起酒杯,喝了口悶酒。
項方舟不依不饒接道:
“就那他聯手道森那個狗曰的盜版生產你VCD的那件事來說,你完全可以把他給徹底廢了,但你卻放過了他。
不單放過了他,還讓他從中賺到了不少的利潤。可他呢,非但絲毫不感激你的寬容,還把你給恨了個咬牙切齒。
上回他過來找我還錢時,居然還打起了挑撥咱兄弟倆關系的主意。你哥要不是顧忌在學校門口,又當過學生會主席,早他么一腳把那玩意給踹翻了算逑。”
項方舟越說越氣,說到最后,甚至有了些目呲欲裂的意思。
楊寧連忙勸慰。
“二哥,別再說了,都他么過去的事情了,等弄完他這一回,我跟他的賬便一筆勾銷,今后啊,他過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大不了相忘于江湖便是了。”
項方舟冷眼斜眉,重重地呲哼了一聲。
“相忘于江湖?
寧,恐怕你是想簡單了吧!
就他那種白眼狼,你不搞他這一回,他都在想著怎么樣反咬你一口,再被你搞了這么一次,你以為他真能忍得下去?
真能意識到他的問題所在?
真能跑回來跟你坦誠相見,說上一聲對不起?”
楊寧輕笑搖頭。
項方舟能看明白的事,他楊寧自然也不會糊涂著,黃老大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楊寧也早已經看到了骨髓里。
要不然,他也不會提早布局,弄出個掃黃計劃這么一出好戲來,防的便是那黃老大過好了日子后而必然發生的反咬一口。
“咱還是聊點開心的事吧,二哥,我向你保證,今后對黃老大再也不會心慈手軟,這一回,一定會把他往死里整。”
當日正是周末,哥倆又是在家里喝酒,根本不用擔心喝大了的問題,出了楊寧的家門,最多五十步,便是屬于項方舟的那處庭院。
不樂意走那五十步也沒關系,楊寧的床足有一米八寬,哥倆就算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會擠的慌。
家里人都回房間休息了,餐廳里也就這哥倆,酒不夠再開,菜不足現弄,哥倆推杯換盞,一會兒聊著校園里的種種趣事,一會兒又扯到了國際形勢,不知不覺,喝到了深夜。
項方舟的酒量明顯見漲,但終究還是未能戰勝楊寧,不得已只能是鳴金收兵,在楊寧的攙扶下,晃晃悠悠回去了自己的庭院。
楊寧的酒意也不淺,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懶得再去洗臉洗腳,脫了衣服,鉆進了被窩,還不到半分鐘,便響起了鼾聲。
再醒來時,已是周日上午的十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