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步邁向不惑之年的洛卡夫斯基,現如今在莫思柯可謂是一位名頭不小的石油大亨。
旗下三家油田,年產原油高達兩千余萬桶,隨便跺跺腳,那莫思柯的原油交易價格便會顫三顫。
當然,該不該跺這個腳,或者是什么時候跺這個腳,用多大的力氣去跺腳,他洛卡夫斯基可說了不算。
得聽從他的拜把兄弟哈拉少的指令。
不單是因為哈拉少乃是他的幕后老板,更是因為對哈拉少他洛卡夫斯基只有大寫的一個服字。
對。
華國文字的那個服字。
四年來,洛卡夫斯基苦學華文,眼下已是小有成就,不單于口語方面可達到和華國人正常交流的程度,連華國文字也基本上能夠讀懂個相差不多。
這不,哈拉少兄弟發過來的華文電子郵件,他不單讀了個明明白白,還在其中揪出了倆錯別字。
下周三,土爾其首都伊斯坦布爾見……
洛卡夫斯基一時搞不明白兄弟哈拉少怎么忽然一下就想到那邊去流浪一圈,但依舊立馬讓手下人為他預訂了機票和酒店,并把相關信息以電子郵件的形式告知了楊寧。
沒多會,便收到了哈拉少的回復,洛卡夫斯基一邊感慨著電子郵件真他么既方便又省錢,一邊對哈拉少此趟伊斯坦布爾流浪之旅生出了頗多困惑。
依照慣例,他們兄弟倆,或是再帶上個營長同志,出去流浪時必須是純爺們單獨行動,可這一回,哈拉少為毛要叮囑他多帶上幾個漂亮妞過去呢?
這他么不符合哈拉少制定的流氓+浪蕩=流浪的基本公式呀。
還要求他盡可能地拿出石油大亨的排場來。
介……
更不符合哈拉少一貫的作風做派呀。
那兄弟歷來秉承有財不外露的基本思想原則,出去流浪時,衣食住行諸多方面全都是盡量簡樸。
這一回,究竟是抽了腦子里的哪根筋呢?
瞇著眼,洛卡夫斯基琢磨了好半天,卻依舊未能琢磨出個頭緒來。
再寫封郵件發過去,可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等來哈拉少的解釋說明。
手機就在桌上。
打一個國際長途電話也不過就是區區幾萬盧布,但洛卡夫斯基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放棄了跟哈拉少通個電話問個明白的念頭。
他生怕哈拉少給他來上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電話信號不好,還是發電子郵件吧。
沒辦法。
只能是揣著糊涂裝明白,按照哈拉少的指令行事也就是了。
漂亮妞可不缺,四年前的那些個產品代言人此時正處于成熟季,不單是身體發育上的成熟,更是思想理念的成熟,只要盧布給到位,別說是帶去伊斯坦布爾,就是說去北極看風景,那眉頭也絕不會多皺一下。
難為之處,只是在于怎樣的石油大亨排場,才能達到哈拉少的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