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黃老板是有所不知啊!”
黃罡不由一怔,失口道:
“此話怎講?”
項云龍端著茶杯,起身來到了黃罡的面前,卻沒著急坐下,而是來回踱了幾步。
“你三弟楊寧早就不從我這邊進貨了,他在莫思柯的那兩家批發市場,也早已終止了自主經營,他呀,眼下是一心一意當起了收租婆嘍。
黃老板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財務拿來公司賬目給你過目審查。”
黃罡不由再是一怔。
項云龍接道:
“至于石油買賣嘛,我還真不能答應你,這倒不是因為舍不得,石油的價格高高低低,波動可不算小,我這邊是一單賺一單賠,總體算下來,能落個保本就要燒高香了。
只不過,這樁生意牽扯到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太廣,冒然收手,只怕我項云龍擔待不起啊!”
聞言,黃罡的眉頭不禁跳動了兩下。
忽悠誰呢?
當我黃罡還是四五年前的水平么?
石油的價格波動確實不小,但是虧是賺,怎么也不會落到身為下游銷售的你項老板頭上。
不過,沒必要在這方面上與其爭執,還是要把重點放在主要矛盾上來,突破項云龍的心理防線,拆散他同三弟楊寧的合作關系,再予以三弟楊寧沉重一擊。
“項老板啊,這四年時間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恐怕你也是有所不知,實話實說吧,我黃罡這四年在香江染上了一個很不好的臭毛病。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翻了下眼皮,看了眼項云龍,黃罡淡然一笑,接道:
“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但我要告訴你,斷了你和我三弟楊寧的石油生意,對我黃罡來說,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項云龍終于坐了下來,滿臉盡是苦笑。
“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承認,以你黃老板目前的實力,的確可以說到做到,然而,有句老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各自回頭看后頭。
黃老板啊,你已衣錦還鄉,何必為過去的瑣事而耿耿于懷呢?該放手時就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陸氏集團做你陸氏集團的生意,賺你陸氏集團的錢,他楊寧做他楊寧的買賣,取他楊寧的利,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非要斗個你死我活嗎?”
黃罡蔑笑幾聲,搖了搖頭,道:
“看來,項老板是受人所托了,是嗎?”
項云龍苦嘆點頭。
黃罡再一笑。
“這么說,我三弟楊寧打算投降求饒了,是不?”
項云龍苦笑應道:
“不能說是求饒,只能說是求和。
楊寧委托我轉告你,如果你同意鳴金收兵,就此罷休的話,他可以將特區市一個黃金地塊低價轉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