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
索洛斯如期動手。
香江匯、期、股三市同時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不到半個交易日,香江幣匯率便被砸出了一個深達七百多基點的大坑,期指及股指,同時也下跌了將近兩個百分點。
香江這邊的表現相當沉穩,既沒有亮出所有火力同索洛斯硬剛,也沒有為了保存實力而坐視不管。而是采取了一個邊打邊撤逐步抵抗的戰略戰術,意圖在安撫穩住市場情緒的同時,盡可能地探明空頭一方的虛實,最大程度上消耗掉空頭一方的彈藥。
三個市場的恐慌情緒均未放大,等到下午再開盤時,香江幣匯率率先穩住,期股兩市的下跌勢頭隨即趨于平緩。
尾盤階段,空頭再一次來襲。
雖氣勢洶洶,但明顯后勁不足,只是將三市收復失地的勢頭阻止停滯了幾分鐘,便鳴金收兵,撤了個一干二凈。
過程中,杰克數次聯系楊寧,向他發出了多道指令。什么時候拋,拋多少,以什么價格拋,什么時候進,進多少,以什么價格進,楊寧均是遵照杰克的指令而行事。
動用的資金量,只是明面上的那兩億兩千多萬米金。
一個交易日下來,一拋一進中,輕輕松松落下了五百余萬米金的利潤,把上一次遵照索洛斯指令試探香江火力的損失完全補回后還有剩余。
剛收盤,杰克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今天就這樣了,但這一輪進攻并沒有結束,明天下午的兩點一十五分,索洛斯先生將會發起一場更為猛烈的襲擊,希望楊先生能夠做好準備。”
言語上,楊寧的回應可謂是認真嚴肅,但實際里,卻是忍不住掩口竊笑。
索洛斯這套技戰術打法早已經被楊寧所掌握,他苦等了多半天的目標便是杰克的這一番通知電話,借此機會,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啟動萬興金融這個老鼠倉,在索洛斯的眼皮子下做出一種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貪婪欲念的姿態。
“資金量不宜過大,高限為三億米金,最好維系在兩億到兩億五千萬之間,給索洛斯先生造成這么一種印象:我們實在是忍不住,但也不敢大張旗鼓,只得是小心翼翼試探一二,明白么?”
萬雷秒懂了楊寧的用意,就此事簡單交流幾句后,跟楊寧說起了另一檔子事情。
事關家里的九霄投資公司。
“老板,您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因吃不準而請教您的歐亞國際那個項目嗎?”
楊寧的腦海中速度跳出了幾個名詞:盛京,荷蘭,蔬菜,腳盆雞……楊濤,新議州。
“當然記得,有什么問題嗎?”
萬雷苦嘆一聲,回道:
“我們不是槍斃那個項目了么,可能是因為我回話時沒掌握好措詞和態度吧,居然得罪了那位楊總。
他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將他的那個項目吹上了天,并得到了不少有眼無珠資本的青睞。
按理說,你歐亞國際是好是壞,你楊總是成功還是失敗,跟咱們九霄投資根本扯不上一毛錢的關系,可是哩,這個楊總啊,卻到處嚼咱們九霄投資的舌頭。
有朋友給我學了幾句,簡直就是不堪入耳。老板,我知道我應該把心胸放得更為寬廣一些,更應該集中精力跟隨您打好眼前這一仗,可是……
老板啊,我他么實在是受不了這份鳥氣!不把這口窩囊氣給吐出來,我他么就吃不下睡不著。”
楊寧呵呵了兩聲,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