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張頭說完,他端起肉湯,咕咚咕咚一口氣灌進肚子里,拿起面餅道:
“多謝老人家,先走一步!”
說完,起身大步離去。
老張頭瞧著一身輕松的蘇成,疑惑的念叨了一句。
“奇怪,小伙子的包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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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蘇成按照老張頭提供的線索,直接前往更夫程七的家。
至于為什么,程的諧音‘城’。
因此,他推斷,程七應當是雞泗嶺城家,安插在太鄣縣的看守人。
程七的家,位于縣城東北角的沂河路胡同。
別看沂河路的名字好聽。
實際上這里住得全是苦哈哈,也就比那些普通百姓強上一點。
夜晚的胡同,非常危險。
因為,縣城里大多數的人家壓根點不起燈籠,導致一到晚上到處一片漆黑。
恰好給打劫的人提供天然保護。
黑暗的環境,在蘇成眼中宛如白晝。
他剛剛走進胡同,就看到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別動,打劫,把錢交出來!”
蘇成冷冷看了一眼,陡然出手,嘭的一聲悶響,搶劫者的臉被他一巴掌打爛。
接著,他瞧也不瞧,徑直跨過地上的尸體。
這一幕,可把其他幾名準備打劫的人嚇壞了。
他們一個個如同鵪鶉般躲在角落中惶惶不安,生怕惹到不遠處的兇神,一巴掌把自己扇死。
老張頭說過,程七的家在沂河路胡同二十二號。
蘇成數著門牌號,很快來到胡同深處。
二十二號,正是胡同的最后一家。
蘇成眼睛一亮,望著兩米高的圍墻,心中一動,原地起跳,一只手扒住墻邊探頭向內張望。
只見,老舊的房屋亮著燭光,透過淡黃色的窗紙倒映出一個人影。
“咦!程七在家?”
蘇成未輕舉妄動。
畢竟,此處是胡同,最少住了數百口人。
萬一,里面有城家安排的其他暗樁,貿然出手得不償失。
蘇成計劃,程七外出打更的時候,把人擒下,隨后出城。
他相信,城家只往縣城派遣一名異人,但那些扎根太鄣縣的眾多勢力可就不好說了。
說不定,其中就存在城家的眼線。
蘇成沉思片刻,深深的瞧了眼燭光照影的人影,旋即一松手,快速消失在胡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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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程七則愁眉不展。
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與房間不符的食物。
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還有一壇珍藏數十年的佳釀。
程七端起杯子,一口將琥珀色的美酒飲盡,哈了口酒氣,皺著眉頭念念自語道:
“蘇成,狗屁的少年宗師,什么時候,暗勁宗師能夠打破異人布置的陣法......”
“我看,肯定是不知從哪里來的世家子弟,專門找羅香教的麻煩......”
“羅香教,這幫狗屁玩意成天找事,讓老子擦屁股,下次不多給點好處,一定饒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