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傳送陣。
外面院子里,王叔還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
王通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幕,見到王叔,沒有出聲打擾,抱拳一禮后,就帶著付喪出了這大平院。
最后離開之前,付喪似乎無意地瞟了一眼旁邊的小桌。
上面的水果點心一點沒動,仿佛只是擺設。
不過他還是注意到,這些東西的顏色和質地,和他剛來時看到的有細微的差別,只是在昏暗夜色的掩蓋下,很容易忽略罷了。
想到這幾次他見到的情況,和石婉兒的說法,付喪若有所悟。
難怪他每次過來,這些食物都沒有動,如果王叔是石雕,那就好理解了。
石雕肯定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就算吃,也不是以常人理解的那種方式。
這些食物看著完好,實際應該已經被“吃”過了。
只是吸收食物中的精氣嗎?
付喪若有所思。
如果是這樣,這些食物肯定不能再拿給人吃了。
否則以這個世界的怪誕,很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
平房外,王通壓低聲音說:“因為晚上順便會巡邏,所以我們都沒有騎馬,也沒有馬車,只能委屈你這樣走著回去了。”
“這樣也好,”付喪笑著道,“我本來有馬車,不過之前被我打發走了。本來想今晚逛一下安檀城,看來是不成了。”
“哈哈,行啊!今晚就帶付少爺好好逛逛,反正我們也要巡邏。”
王通爽快道,同時不忘提醒,
“不過今晚以后,付少爺可要注意了,不要太晚回去,現在城里不安全。”
要知道,最近幾天,他本來就被剝皮案搞得焦頭爛額。
這個節骨眼,付家嫡系再出什么事,他們就真的不好交待了。
“我知道。”付喪點頭。
既然知道有危險,他自然不會逞能作死。
雖然他體質特殊,但具體極限在哪里,誰也不好說。
所以何必冒這個風險呢?弄不好還會惹人懷疑。
……
一行六人,走在外城的路上。
路上幾乎沒有人。
付喪稍微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外城雖然沒有宵禁的說法,但外城不像內城,還有花街柳巷一說。
平民的夜生活本就有限,加上夜晚危險,所以很少有人在外閑逛,一般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一路上,沒碰到什么人,除了陳舊的街道,就是灰色破敗的建筑。
淡淡的月光灑落下來,不至于太過黑暗,但因為夜里的沉寂,這里就像是一個死城,毫無生氣。
王通帶著付喪,沿著外城主干道逛了一大圈,這才走向內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