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向不是那種一直被動挨打,卻不還手的人。
所以在某次付長昊獨身一人面對他的時候,付喪就讓付堅出手,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付喪現在都還記得,在他對付堅下達命令的時候,付長昊那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似乎根本沒想到他敢把他怎么樣。
事后,付長昊還跑去付承桓那里告了付喪一狀,不過連門都沒進,就灰溜溜地離開了。
走之前,被黑伯好一頓說教。
之后他再面對付喪,就不敢那么肆無忌憚了,最多像剛才那樣惡心他一下。
對此,付喪并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幼稚可笑。
說實話,這兩個多月,他的生活雖然看似平靜,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
但他卻總覺得這安檀城,像是即將被點著的炸藥包,看似平靜,內里卻暗藏洶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一個天翻地覆。
像剝皮事件、瘟疫事件、以及從靈州城蔓延過來的詭畫事件……
其它大大小小、已經被清理的事件就不用說了,這么多年來從未停止過,只是近些日子來愈演愈烈罷了。
雖然因為有付府和陰傀派的庇護,付喪暫時還未曾遭遇什么。
但從每天過路的行人那里,他還是察覺到了一種仿佛瘟疫傳染般的負面情緒,在這個城市里不斷蔓延。
在這種環境中呆久了,難免會影響到心情。
而付長昊,就像他的一個樂子,日常生活中時不時出現,調劑一下他的心情,也是挺有意思的。
畢竟相比于外面麻木灰暗的民眾,他這種還能將心思花在爭風吃醋上的膏粱子弟,無意更鮮活一點。
當然了,這種“鮮活”,無疑也是一種諷刺。
“少爺,你沒事吧?”
付喪身后,付堅低聲詢問道。
其實在奔馬襲來之前,他是有實力阻止的。
只是付喪之前有過吩咐,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用跟七少爺理會,所以他就沒有插手。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知道,七少爺的這些手段傷不了少爺。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付堅已經發現,自己這個新主子并不簡單。
這讓本來更多因為職責聽命的他,真正從心底里認同了這個主子。
當然,他的些微發現,只是付喪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付喪如果真正放開手腳,御使以下,幾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付堅的那點發現,也只是付喪故意展露在他面前的。
憑借對情緒的感知,他基本判斷出他相對可靠,又通過日常的觀察,逐漸釋放出一些信息,進一步觀察他的反應。
至少從目前看來,他確確實實是歸屬于付喪的,沒有私聯外人的跡象。
想想也不奇怪,畢竟黑伯,乃至于他背后的付承桓,都沒把付喪真正放在眼里,就談不上在他身邊安插什么眼線了。
而且付堅是要跟著付喪到安家的人,安家不可能不對付喪和他帶過來的人注意,也不會給他當眼線提供消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