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這些,石室內就這一跨界傳送陣,傳送陣跟末日世界之間,應該是雙向連通的。
除此之外,室內就只有一個桌椅板凳。
上面擺放著一海碗黃酒,還有一盤吃剩下一半的燒雞。
剛才壯漢就是在這里吃吃喝喝,顯然沒想到這跨界傳送陣,竟然會從另一頭傳過來一個人。
就在付喪觀察思索期間,石室內憑空出現一個人。
這是一個全身罩在黑袍下的老者,黑須黑發,佝僂瘦削。
他的頭發和胡須都非常凌亂,跟雞窩也差不多。
黑袍下的好多地方都是空蕩蕩的,露出的左手抓著一根黑色的拐杖。
那手掌,跟烏雞爪似的,上面還滿布著黑紫色的斑紋。
他甫一出現,就將目光投射在了付喪身上。
這時他才發現對方的眼珠暴突出來,中間沒有眼黑,只有眼白。
而眼白之上,烏紫的經絡縱橫交錯。
被這樣的眼睛直視著,哪怕是付喪也有些不適。
當然,他更多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
這種氣息,比之他見過的付承桓、王婆都要更勝一籌。
當然,他并不認為對方是三階的強者。
哪怕是拜血教總壇,這樣的人也絕對不多,不可能被派來看守一個無人的傳送陣。
畢竟這時候拜血教的入侵都還未真正開始,這個傳送陣還處于無人使用中。
再者說,就算有什么人通過傳送陣過來,以那邊世界的強度,也不會對拜血教產生太大的威脅。
他猜測,這個黑袍老者“烏吉”,應該也是二階掌御使。
只是王婆他們面對他這個小輩,身上氣息會刻意收斂,不像對方釋放出來,更多是威懾作用。
果然,烏吉打量了付喪幾眼以后,確定他沒有威脅,氣息一下收斂了不少。
隨即他看向看守壯漢。
“小五,他是怎么回事?”
“是突然冒出來的,還是從另一邊傳送陣過來的?”
“從傳送陣過來的。”
勁裝壯漢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傳送陣?”烏吉疑惑皺眉,“你確定?”
“確定。”
壯漢小五點頭,回憶了一下,
“他出來的時候傳送陣閃動了一下,身上還包裹著一層光膜,我感覺到了空間被撕開的動靜。”
烏吉點點頭。
從小五口中確定以后,他才轉頭看付喪:
“你是誰?對面世界的土著?”
他可是知道,自家教派還沒開始對那邊的滲透。
雖然留了一個信物在另一頭,用來吸引誘餌過來。
但現在才過了多久,完全不到時候啊?
能通過傳送陣,至少得達到御使級別吧。
更不要說那邊那么濃的紅月之力,能保持清醒過來的,凡境根本做不到。
這是怎么回事?
“你說的什么?”
這句話付喪是用末日世界的語言說出來的。
他故意裝作語言不通的樣子,一臉困惑地看著對方。
畢竟大夏世界和末日世界,文字語言方面差異挺大的。
他之所以能融會貫通,靠的是原主的記憶和經驗。
但作為一個小世界的土著,他是不該也不可能聽懂對方說的話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獨自面對壯漢時,也沒有開口的原因。
烏吉看著他一臉懵懂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