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確實學過。
準確的說,是本體留在大夏的那些天中學的。
畢竟大婚之后,付喪也要跟著住在安家,甚至安家的一些典籍也向他開放。
在此之前,當然最好是會這門文字的好。
不過這個也不著急。
但付喪有連線師傳承打下的基礎,倒是很快就學完了。
畢竟都是同出一脈的傳承,只是形態細節略有變化,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付喪查看了一遍畫卷。
此時畫卷整體都是一大片空白,只有中間位置出現了幾行黑色的文字。
付喪認真查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跟他了解到的婚契大差不離,看來是沒什么問題的。
他點點頭:“還是滴下精血嗎?”
“對,滴下精血就好了。”
說著,姽婳好像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你可不要拿糊弄安家氏神的手段糊弄我,我知道你偽裝的手段,你跟我簽訂婚契,還是要用自己的血液為好。”
付喪聞言,動作一頓。
他差點忘了,自己的偽裝在她面前不起作用。
但真的要跟這個老妖婆簽訂婚契?
付喪心思轉了轉,面上卻絲毫不動,仿佛那個想要作弊的人不是自己。
他將原本的變化當著姽婳的面去掉,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誠心。
然后將恢復本真的精血,滴在了畫卷上。
姽婳見此,滿意地笑了笑。
她將自己提前凝聚好的真血,也滴在了畫卷上。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血是朱砂一樣的紅色,看起來不像是真的。
但付喪從上面隱含的氣息中,還是感受到了安家“畫皮”血脈的氣息。
這在當初他和安虞結訂婚契的時候感受過一次,不過眼前的畫皮血脈,無疑比安虞的更濃厚純凈不少。
看來她說自己是安家始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畢竟安虞作為安家這一輩的天之驕女,據說比她作為三階強者的母親天賦血脈都更甚一籌。
對方既然能拿出這么高品質的畫皮血脈,至少證明她跟安家的關系絕對不是那么簡單,是安家初代始祖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一縷殘魂真靈,為什么能凝聚出真血。
這個其實也很好理解。
世家身負的血脈,來源本來就奇奇怪怪,妖魔鬼怪都有。
其中除了妖肯定是有實體精血的外,其它三種,所謂的血脈,其實就是它們凝聚出的本源特性。
這種本源特性一代代傳承下來,也被稱為血脈。
所以所謂的血脈,或者真血,不一定非是血液。
付喪看著姽婳的真血融入畫卷,代表婚契已成,冥婚結定。
他表面上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實則內心是極其愉悅的。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的偽裝變化手段被她看破又怎么了,到了最關鍵的一步,還不是被他擺了一道。
沒錯,付喪自然是不甘心受契約約束的,尤其是在對方和他之間相互利用,沒什么信任感的情況下。
但他的偽裝手段在姽婳面前不起作用,那又能怎么辦呢?
付喪關鍵時刻靈機一動。
對方不是要他真的精血嗎?
那他給她就是。
如果換了之前和安虞結定婚契那時,付喪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
但這次穿越一次回來,情況又不一樣了。
雖說無論大夏世界還是末日世界,他附著的身體都極有可能是另一個世界的他自己。
但總歸還是感到別捏的。
這從他在雙頭怪物的胃部空間中,第一次凝聚出分身以后,用的是前世他在地球的相貌就知道了。
實際上他的分身那時不僅外表一樣,連內里基因信息都調整成了前世的樣子。
至于他為什么會有前世的身體信息,這個靠著綁定靈魂跟他穿過來的屬性欄就知道了,里面的資料庫保存了他前世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