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優秀的,成為拜血教主,乃至四階主境,都不是沒有可能。
這,才是拜血教的真正支撐。
至于他們是否忠誠……
拜血教主站在主位上,冷笑地看著紅色光柱內,已經看不出人形的付喪。
血月大典又被稱作血月祭禮,最根本的原因不在于祭祀血月,而是祭祀以后,由擁有血月之體的人接受血月傳承。
作為拜血教的根本傳承,紅月傳承并不存在于書本中,也不由師徒長輩進行傳遞,而是由血月自身傳承。
所以說,拜血教自稱自己是血月在人間的使者,并不是全無道理。
只是更準確的說,不是拜血教是使者,不是拜血教眾是使者,而是圣子圣女是使者。
他們在接受了血月洗禮以后,就會成為血月的化身,在人間行走。
所以同為血月的容器存在,拜血教主又怎么會在意付喪忠不忠誠呢?
作為活了上千年的人精,他不是沒有看出付喪的一些心思。
但他不在乎。
只要擁有血月之體,能夠作為血月之力的承載物,只要有這個資格,誰管你什么身份,心里又在想什么?
無論是哪種情況,在血月祭禮之后,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而另一邊。
正如拜血教主所想,付喪的情況一點也不好。
身體被月妖之血誘發出的異變還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精神意志的沖擊。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的意志再差一點,就會在融合月妖之血的過程中,失去自我。
到時候這個軀殼又會被什么意識掌握,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哪怕是現在,他也在這一波又一波的沖擊中,艱難支撐著。
要不是有之前覺醒不化骨血脈的歷練,他懷疑他根本就支撐不到現在。
他的精神意志,在紅月的沖刷中,就如同一只小帆船,行駛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
這個大海如今正遭臺風席卷,這只小船隨時可能沉沒。
“嗯……”
付喪悶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一只手臂異化成巨刃,另一只手,異化成巨爪。
無論巨刃還是巨爪,都是手臂骨骼的延伸,但它們此時不是骨骼質地,而是類似于真正刀劍的金屬質地。
在紅色光柱的映照下,還微微泛著冷兵器的寒光,鋒銳逼人。
不僅如此,連接著巨刃、巨爪的,還是紅黑色交織的筋肉,恍然看去,仿佛魔物。
異化完成后,他僅僅站立,手臂的巨刃伸直,幾乎達至腳踝。
配合展開以后有一人長的鱗翅、尾巴,以及血紅的瞳孔和尖銳的獠牙……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身形完全異化帶來的痛苦自用不說,更難受的是隨之而來的精神沖擊。
這還是更偏向于精氣神中“精”之方面的妖月,如果換了擅長“神”的魔月,可想而知又會是什么地獄難度。
“不能再這樣下去……”
獨自艱難支撐的付喪,憑著最后一絲意志,開始轉動腦筋。
憑借著超常的感知,他能感受到一旁拜血教主掩不住的惡意,以及其它圣子圣女、乃至于壇主長老們,或是漠視,或是看好戲的心態。
“一定有什么方法能渡過去。”
如果闖不過去,接替這個軀殼的可能就是另一個意識,而這說不定更符合拜血教主他們的期待。
但這樣對接受血月洗禮的人,無疑是大不利的,他不信所有人都挺不過去。
至少從他們一些人的表現來看,尤其是那些比他早成為圣子沒多久的人,他們鮮明的性格特色,不太像新誕生的意識。
新誕生的意識,形成自己獨有的性格,還是花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