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怒了,聲如洪鐘。
一聲咆哮,房門外眾人,頓時如遭雷擊,耳膜生疼,竟然恍惚之間有些失聰。
唯獨,李玨不動如山。
嫪毐皺眉,道:“有點東西,我習得獅吼功,尋常人根本無法在我的吼聲之下站穩。”
李玨道:“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嫪毐又道:“你敢對我無禮?”
李玨道:“你不過是階下囚,有何不敢?”
嫪毐哼道:“放肆,本侯不過是暫時落魄。假以時日,太后必定會把我給救出去的。”
賈似真等人在李玨的身邊,低聲道:“小七,你小心點,別沖撞了他,他確實深得太后恩寵。”
一哥郭徊道:“是啊,我們都不敢對他不敬,就怕太后降旨,把他給放了。”
李玨笑了,道:“太后不會救他的了。”
眾人不解。
不過見到李玨如此篤定,處于對李玨的信任,他們都信了幾分。
嫪毐還不服氣,怒道:“不可能,你胡說,太后知本侯有難,必定會相救。”
李玨道:“徐大哥,打開牢門,我進去跟他談幾句。”
獄首大驚失色,道:“七哥,萬萬不可啊,長信侯神勇無雙,力大無窮,恐他傷了你。”
李玨笑道:“巧了,我也力大無窮,看下誰更大。”
獄首執拗不過,還是打開了牢門,讓李玨進去。
不過。
他很快鎖門,同時眾人都在門外,死死地守著,緊盯著嫪毐。
稍有不對,就會立即鎮壓。
李玨就站在嫪毐跟前,而嫪毐則是冷哼,道:“你膽子真大,不怕本侯捏爆你?”
李玨道:“你可以試試。”
嫪毐一怒,上前猛然抓住李玨的肩膀,鐵鏈嘩啦啦作響。
驚得門外眾人驚慌失措,要出手幫忙。
但是,李玨卻伸出另外一只手,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嫪毐抓住李玨的肩膀,就像是抓住了金鐵,然而他的手指連鐵塊都能捏變形。
稍微用力,就要捏碎李玨。
但是。
怎么用力,他手指都變白了,關節吱吱作響,也傷不了李玨分毫。
他驚了,“你的肉身……”
李玨笑道:“現在,誰強誰硬?”
嫪毐松開手,哼道:“本侯是被鐵鏈束縛,又餓了幾天,沒有力氣,不然你已經死了。”
李玨道:“給你吃飽了,你也不中用。”
嫪毐怒道:“你一再激怒本侯,就不怕本侯出去后,找你算賬?”
李玨笑了,“我說了,太后不會救你,你今日必死無疑。”
嫪毐道:“太后不會放棄我的。”
李玨湊上前,咧嘴道:“太后都自身難保了,她被囚禁在冷宮,一輩子都不能踏出大門半步。想要見到王上都不行,救你?她自救都不行。”
嫪毐驚了,駭然若死。
他連連搖頭,道:“不可能,嬴政如此孝順,怎么敢……”
李玨冷笑道:“你都騎到她身上,還要造反,再孝順也有個度。”
嫪毐心頭震撼,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玨。
他是在不明白,這些都是機密的事,嬴政也絕對不會外傳,高官顯貴更加不敢非議。
李玨區區一個劊子手,怎么知道的?
嫪毐皺眉道:“你一個劊子手,不配知道這些,你騙我的。”
李玨道:“騙你?呵呵,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