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到了孔捷,趕緊抱拳見禮。
呂公也瞥了一眼孔捷,隨后笑道:“夫子好雅興啊,讓相爺一頓好找。”
孔捷道:“老夫一直都在四方酒館,相爺想見,自然能見。”
呂公笑了笑,不置可否。
隨后前去檢驗書卷,確認是好東西,便是準備開價,結果發現是戴著面具的李玨。
想到當初買藥之時,被李玨給坑了,他就心疼,同時內心有些憤怒。
不過。
李玨能夠打殺他當初派去的高手,肯定不簡單。
此時人多眼雜,他也不可能承認當初派人截殺,便是換上了笑臉。
“李尋歡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呂公笑道。
李玨笑了笑,道:“是啊,呂公多財而愛寶,在下有好東西,就想著呂公了。”
魚兒終于上鉤了!
呂公很受用,微笑點頭,道:“這確實是好東西,我要了,開個價。”
孔捷在旁,皺眉道:“呂公,這是我儒家之物。”
呂公笑道:“老夫子說對了,我雜家博采眾家之長,相爺也在編撰春秋,正好需要它們。”
孔捷道:“要講個先來后到吧?”
呂公道:“我店家早就在這兒了,可比老夫子早到。”
孔捷有些惱怒,但是他還真的不敢把呂公如何了,儒家不少門生都在相府討生活呢。
而他也托護在四方酒館,不能與呂公鬧翻。
呂公再看向李玨道:“李兄,五兩金子,賣給我。”
五兩,金子?
李玨道:“呂公,你開玩笑么?老夫子都個十斤黃金,公孫越給十二斤,你給五兩,逗你爹呢?”
呂公有些惱怒,卻鎮定道:“李兄說的有道理,但是那是有人競爭的情況下,現在無人競爭,自然不值錢。”
隨后看了一眼眾人,眾人都是默不作聲。
連孔捷都沉默了。
李玨十分無語,特么的你個糟老頭子方才桀驁不馴,不講理的勁兒哪去了?
現在遇到大官兒了,就不吭聲了?
李玨自然不能賤賣,便道:“夫子,你真的不要?儒家至寶賤賣,辱沒的可是儒家名頭。”
他拿出草書所寫的論語,道:“要不然這一部草書論語,我十斤黃金賣給你。”
孔捷眼睛一亮,連忙答應。
呂公有些不爽,道:“老夫子,這可是我相府看上的。”
孔捷還沒吭聲呢,李玨把他架在火上烤,道:“呂公,人家是儒家巨子,你難道還想威脅他不成?”
果然。
孔捷怎么可能當著眾人的面讓步,便道:“此乃我儒家之物,買回來理所應當。”
呂公瞪了他許久,見到無法威脅,只好放棄,退而求其次,“剩下的三卷,五兩賣給我。”
李玨道:“那不行,這些每一卷都不下于十斤黃金,否則我寧愿燒了。”
呂公大怒,“那你當柴燒吧。”
李玨卻看向了公孫越,道:“公孫先生,名家不來一份?”
“十斤黃金,這個隸書所寫的論語,就是你的了。”
公孫越眼睛一亮,也拿了一份。
呂公瞪過去,但是公孫越也不虛他,畢竟他是名家巨子的傳人。
李玨再看呂公,道:“呂公,你不要,我拿到別的地方去賣。到時候,人有你無,你有人精,到時候虧的可就是你。耽誤了春秋,相爺要扒了你的皮。”
呂公嚇了一跳,只能冷哼道:“十斤黃金,剩下兩卷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