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
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大公子扶蘇和他女人玉兒端坐上位,廷尉丞監斬,賈似真等人督斬。
李玨親自處斬。
孟姜女跪在處刑臺之上,看著眼前的一切,怔怔出神。
見著四面八方為她而來的人,她抿著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玨道:“他們是為你而來,今日為你送行。”
孟姜女道:“我錯了?”
李玨道:“你沒有錯。”
孟姜女一愣,側身看向李玨,道:“那你為何要斬我?為何不替我求情?”
李玨道:“你沒錯,我也沒錯,所有人都沒有錯,只是我們立場不同而已。”
“我沒法替你求情,因為我地位不高,沒有話語權。而且,你不值得我替你求情。”
孟姜女沉默了。
李玨繼續道:“你知道,昨天匈奴知此事而寇邊,擄走多少邊民么?今天又有長城民變了,他們是因為知道了你的事,打算聲援你。”
孟姜女眼中綻放異樣的光彩,似乎有些激動,但是又有些擔憂。
李玨道:“他們都死了,因為大秦反叛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孟姜女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李玨繼續道:“你們本來就是戰俘,勞役之后就是平民,那是你們的機會。但是你們不爭取,非要民變,就只有死路一條,還會連累其他無辜的戰俘。”
他沉聲道:“因為此次民變,與他們有關的戰俘營之人,被處死了五百多人,關押他們的亭長和鄉長被斬七八人。”
孟姜女身體一顫,她沒想到,影響竟然這么大。
李玨又道:“我說那么多,不是告訴你,你做錯了。而是告訴你,你們被人利用了。告訴我,是誰?”
孟姜女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沉默以對。
直到上面廷尉丞扔下了監斬令,李玨撿起來,舉起屠刀,她才是苦澀一笑。
“你說得對,無所謂對錯,或者是我們被利用了,但是,我真的不能說出幕后之人是誰,否則會有更多人死的。”
李玨已經舉起了刀,然后,手起刀落。
他呢喃自語,“你不說,我自己去找。你說了,也免不了人頭落地。”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這一刻,整個刑場都寂靜無聲。
內外普通人都是眼睛有些發紅,他們抿著嘴,然后開始有人推搡,有人要鬧事。
廷尉丞早已經準備好,內史府的人也都安排了人來此,即刻鎮壓。
扶蘇見著李玨站在處刑臺之上,想要安慰,但是被身邊的玉兒給拉走了。
玉兒道:“大公子,這里血腥之氣太濃了,我們換個地方玩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