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驚失色,都不明白怎么李玨說變臉就變臉了。
吳廣道:“李亭長,我們有得罪的地方?”
李玨道:“我那頭兒識人不明,不知道人心險惡,但是我明白。你們以后最好不要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否則我弄死你們。”
二人臉色大變。
甚至都站了起來,眼神閃爍。
他知道了什么!?
陳勝沉聲道:“李亭長,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玨道:“不知道么?呵呵,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非要我說出來,那我殺了你們都行。”
話不投機半句多。
二人感受到了李玨的惡意,臉色變了幾次,抱了抱拳,轉身就走。
虞姬此時也驚了,不明白,李玨為何忽然動怒。
她疑惑道:“老爺,這兩個人是好人,你為何生氣啊?”
李玨道:“他們是好人么?記住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賈老爺身為宗師,護送民夫,緊趕慢趕,怎么也能到長城,結果跟他們走一起,又下雨又病倒民夫,而且還恰好讓他們給送回來。”
他冷笑道:“我大秦律法嚴苛無比,一人逃跑,全家受累,左右鄰居十戶也要受到牽連,更何況是護送頭兒回來的他們二人。”
虞姬大驚失色,道:“老爺,你是說他們知道,護送頭兒回來,肯定會被連累的,既然如此,他們為何還如此好心?”
李玨道:“因為,造成這次事故的,可能就是他們。甚至頭兒可能想繼續押送民夫,結果他們勸說之下,就回來跑路。”
虞姬臉色大變,道:“他們為何如此,所圖到底是什么!?”
在她看來,這就是損人不利己,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但是。
她又如何會知道,將來的陳勝吳廣二人會做出多么大的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李玨知道,而實際上從進入到賈府,看到陳勝吳廣二人飄忽的眼神,以及賈似真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就有所猜測的。
賈似真好幾次都不想跑,但是陳勝吳廣再三勸說,不跑就來不及了。
肯定是搞鬼。
如果不是知道陳勝吳廣二人將來要謀反,李玨也不會聯想那么多。
這兩個人能夠在極小的時候,說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話,野心肯定不小。
將來造反,能夠以及短的時間,招兵買馬,可見他們早已經圖謀已久。
就算他們現在不想謀反,這么做,也是為了招攬人手,為將來可能出現的機會做準備。
就算將來沒機會,賈似真等人的死活,與他們都不相干。
甚至將來還可以把人給賣了,換取賞錢。
怎么都不虧。
虞姬道:“老爺,會不會冤枉了他們?”
李玨道:“你覺得他們二人是什么人?”
虞姬道:“來自小地方,估計是鄉下人,而且我看他們老實巴交,不像是壞人。”
李玨道:“你覺得這樣的人,會說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的話么?”
虞姬一愣,錯愕道:“他們說過了么?”
李玨笑了。
此時。
陳勝吳廣二人已經出了咸陽城,他們眼神閃爍,快步而走。
直到出了城,二人才松一口氣。
吳廣道:“可惡,那人竟然敢看不起我們,遲早有一天,我要拿下他的腦袋。”
陳勝到時候沉穩一些,回過頭,看了一眼繁華的咸陽,道:“遲早有一天,我要住在這么大的城池之中,花天酒地,揮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