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玨冷笑起來,龍王這一家子所作所為,其實是做給他看的。
龍王怎么會舍得讓兒子赴死,這是在道德綁架他,想要讓他心軟,放了三太子。
李玨看著三太子,道:“敖午,我來問你,你可知罪?”
三太子早已經慌了,連忙道:“知罪,小龍知罪了,求上仙饒恕,寬宏大量,饒恕小龍!”
李玨道:“我來問你,為何要在這種皇帝渡河的時候,跑到江東與項羽等人飲酒作樂?”
三太子道:“本來小龍今日是要行云布雨的,已經準備好了令牌文書,這些鱉丞相都可以作證。”
此時。
鱉丞相出列,他拿出文書令牌,果然都是行云布雨所需之物。
而且還拿來了調取文書,上面也都記錄了這些令牌出具的時間,果真是早早地就已經提取了。
李玨道:“既然你已經準備行云布雨,為何還外出?”
三太子慌張道:“是因為小龍接到了好兄弟項羽發來的請柬,說是他叔父項梁今日過壽,請我前去飲酒。我覺得一來一回,也不耽誤事,就去了!”
龍王等人在旁聽了,驚怒交加。
李玨更是無語,不過還是道:“事后你為何不及時回來?”
三太子趕緊道:“其實小龍已經準備回來了,但是項羽他們實在是太好客了,我推脫不掉。”
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我一再表明有事要先行一步,但是執拗不過他們。而我只要委托我的族兄渭河龍太子敖青幫我行云布雨,他就在江東休養生息,而他也是答應了的!”
敖青!?
此事竟然也跟敖青有關。
李玨瞬間明白了什么,而龍王也是龍老成精,明白自己的傻兒子是被人給算計了。
他驚怒交加,道:“逆子,蠢貨,你簡直是逆子啊,你可知道,此次埋伏皇帝的人到底是誰?就是那項羽背后的楚國舊臣啊!”
“若是本王所料不差的話,多半就是項羽他們,否則不可能會有那么多熟悉水性,實力強大的凡人,膽敢在淮河埋伏皇帝。”
李玨也在旁道:“而且,他們似乎還懂得驅趕魚群的方法,在水中簡直是如魚得水。”
三太子徹底的絕望了,癱坐在地上,驚恐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當初我曾經喝醉酒,告訴過項羽和季布他們一些驅散魚群的法子,而他們也沒當真,這怎么可能會……”
啪!
老龍王再次一巴掌過去,怒道:“逆子,你被那群人給利用了,他們就是酒肉朋友!”
眼看又要動手打人,而李玨阻止了他,道:“不僅僅是被項羽他們給利用了,恐怕還被你們龍族的某些人給利用了!”
說到這里,他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眼神之中還有些同情。
三太子敖午不敢相信,道:“不不不,不可能的,項羽他們重情重義,而且,你說渭河太子敖青?他更不可能,我們同宗同族,他怎么會害我!?”
他驚怒后悔,慌張驚悚,接連反駁,“不可能,不可能的,項羽不是那種人,我知道他的為人!”
李玨忽然幽幽道:“項羽確實不是那種人,但是他背后的人是,而且他背負著國仇家恨,怎么可能會被義氣左右情緒?”
“至于渭河太子,或者他不是想害你,而是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