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到,李玨繼續道:“春秋戰國時期,我大秦有位先烈名為白起,曾經長平之戰坑殺了四十萬趙國大軍,又在其他大大小小的戰爭之中,坑殺軍民超過一百六十萬人,最后業障深重,身患重病而暴斃。”
城隍皺眉,不知李玨為何舉這個例子。
但是,總覺不對。
李玨又道:“武安君白起殺人太多,有傷天和,這沒問題吧?但是他最后怎么死的?是自己業障纏身,暴斃而亡,并非又人橫加干預,強行殺他而死的。”
城隍心跳加快,面頰抽搐。
原來李玨在這兒等著他,氣得他差點就從長城跳下去。
鬼谷子在旁聞言,也逐漸淡定下來,神色漸漸地平淡,對于城隍,也沒有那么畏懼了。
城隍道:“可是,可是終究是,有傷天和,若是能夠避免……”
李玨一揮手,道:“避免不了,除非這些匈奴退兵,他么退兵的話,還能保存一半的人口,而他們若是要繼續在這兒逗留,被餓死凍死,是他們活該。”
城隍道:“那怎么可能,他們身后已經是寒冬,退到哪里去?此次退走,必將死傷慘重,他們是不可能走的。”
李玨呵呵道:“死傷慘重,也好過全軍覆沒。”
眼看城隍還要嘰嘰歪歪,李玨眼神轉冷,道:“其實我早就奇怪了,塞外匈奴是怎么敢在這個時候犯邊的,我大秦兵峰尚利,長城猶在,他們卻有節有序的進攻。”
“如果說沒有人指導,我是不相信的,若是說沒有人為他們指點迷津,或多或少給暗示,我也是不信的。”
城隍臉色微變,眼神躲閃,隨后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懷疑本官?本官乃是城隍,從不插手凡人之事。”
李玨呵呵道:“那最好不過了,若是大人插手了凡人之事,恐怕他日你我還有再見之時,那是,我為大人斬首除惡。”
城隍驚怒,心頭一驚,卻退了一步,道:“不知所謂,本官是不會理會此事的,你要有傷天和,你就自己去做吧。至于這些塞外之人,他們要如何應對,也是他們的事,本官不會插手。”
隨即退走,并未再追究什么責任。
只是,他走之后。
李玨良久都默然不語,鬼谷子上前,低聲道:“師父,你覺得這個城隍,是否真的插手了此事,讓匈奴犯邊?”
李玨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呢?”
鬼谷子道:“看他驚慌失措,即使不是他,但是誰,他也肯定知道。”
李玨篤定道:“就是他。”
鬼谷子一愣,連忙道:“何以見得?”
李玨笑了笑,道:“最大得利者,嫌疑最大。塞外扣關,匈奴必將不會在中原久居,而是擄掠大秦子民回到塞外,充實塞外實力。”
“只要塞外變得強大,人口眾多,生靈無數,那就是政績,城隍的地位會提高,而且此次提示匈奴犯邊,若是真的成功了,也許匈奴會供奉廟宇,香火鼎盛,城隍的實力也會提高。”
鬼谷子大驚失色,道:“若是如此,我們可運作一下。”
李玨道:“放心吧,此事我已經有計較。”
翌日。
大公子扶蘇以及蒙恬,在鬼谷子的安排之下,開始應對匈奴的強勢進攻。
此次大雪覆蓋,匈奴人畜凋零,而長城之內溫暖依舊,他們自然是拼了命要攻打長城入關。
只要入關了,他們就能夠活下來,還能夠擄掠更多的人口充當奴隸。
匈奴已經拼命了,他們要活下來,就必須攻下長城嘉峪關!
故而這場戰斗十分慘烈,匈奴高手也多,強者輩出,甚至還有匈奴強者騎著戰馬從低空俯沖下來。
不過面對強敵,大秦也不是好欺負的,強弩鋪天蓋地拋射出去。
扶蘇和蒙恬也是親自出戰,他們實力強大,與匈奴高手交戰,打的難解難分。
在匈奴后方,有一個穿金戴銀的匈奴人,體型高大,手持彎刀,有許多匈奴勇士簇擁。
此人正是匈奴王,見到戰斗之慘烈,他已經無法坐視不管。